一旦游戏变得真实，虽然感官体验逐步得到提升，却反而没有了成为“另一个人”的感觉。
何景一甩尾巴，飞快地从海面潜回海底——没有窒息感，也没有水压的感觉。这款游戏在这些方面的拟真程度并不高。
越往下，海底的颜色越深，通过人鱼的眼睛依然能看清周围的景物。僵硬飘荡的海藻，深色的珊瑚，有npc人鱼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相较于全息游戏npc的真实度，这里的npc就只是个玩偶娃娃。
何景游到一个紫色头发的人鱼妹妹面前，目光在对方铺满了像素格子的胸口上看了一会儿，然后选择交流。
人鱼连脖子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摆在马路中间的交警指挥画像，只有一个光影从她的旁边冒了出来。
——居然还是用文字进行游戏的！
这基本已经成为古老游戏的代名词了。
何景好奇地凑过去看，新手任务并不难，去周围捡五枚海贝壳回来。
于是何景转头在珊瑚附近找来找去，有亮起淡淡白光的就是任务物品了。
咚咚——
有什么东西戳了戳自己的鳞片。何景转头，一片深色的大海，什么人也没有。
“？”
说起来，一起上线的姚辉去哪儿了？他选了什么职业？
何景一边捡贝壳，一边歪头思索。
咚咚——
又有东西戳了戳他。
何景猛然转头，这回他终于发现了目标，竟然是一只还不及他腰高的大龙虾。
此龙虾个头很大，长长的触角漂浮摇曳着，胸甲很厚仿佛穿着铠甲一般，颜色是五彩斑斓，大大的扇形尾巴蓝色中带着点紫，尾尖有少许白点，看着像穿了蕾丝裙一样。
“……”npc？何景弯腰看它，就见对方举起两只大大的钳子，刷拉一下，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长刀。
“……”什么情况？！
“发什么呆？”龙虾开口了，声音低沉道：“帮我做任务，我要那边的珊瑚。”
龙虾将刀递给何景，何景呆滞地接过来，转过头木然地看着前方一小片珊瑚群，然后……
“啊！！！！”何景拿着刀指向龙虾，“姚辉？！”
“是我。”姚辉莫名其妙，长长的触角晃了晃，“不然你以为是谁？”
当然是npc啊！！
何景将尖叫吞回肚子里，好不容易深呼吸匀了气息，颤抖问：“你选的……虾精？”
“恩。”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