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快要被这孩烦死,要不是她一直乱喊乱叫还抓着自己的衣领,自己怎么会连续几次都无法刹住身形,只能缓解落势而已。
“如果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剁下来然后剥皮挑骨喂给你自己吃!”
这句话说完听见她抽了一声再没动静,满意的低头想看看她惊恐万状的表情,才发现——昏过去了。泪痕满布的小脸煞白,双眸紧闭成晕厥状态,却还是没有忘记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抓紧。
“哼……明明胆小的要命,却偏偏这个样子,不像话。”一手抱住她,另外一只手将自己伞尖用力扎入石壁,总算晃晃悠悠荡在那里。
手在隐隐作痛,应该是肌腱伤到,但现在自己却没有办法治疗。
看看四周,他荡起身体,稳稳落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让小鱼儿放在那里然后给自己的手臂检查。
伤的很严重,尤其最后那一下的时候筋肉断裂,至少要养半个月——还是在不动武的情况下。
这个该死的地方!
怀着对这里主人的恨意,飞坦挑了落脚点一个个往上跳,一直跳到第二个能容人的地方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绳索系紧,下来将小鱼儿抱上去。
这么一忽也上去了挺大一块路,虽然离到顶还遥遥无期,至少没有那么能感觉到崖底的寒气。
又上了一阵,小鱼儿哆嗦着醒过来,看到脚底的时候身体一颤。
“别向下看。”飞坦手臂紧了紧:“如果再让我发觉你害怕,我就把你扔下去。”
小鱼儿郁闷,前一句听着挺在意她,后一句立刻就不是味儿。
“只有我们吗?”她小小声问。
“嗯。”
“那其他人难道都——”小鱼儿又看看脚底下,强迫让自己不要颤抖。
“向上寻,或许能碰到。”
“哦……”小鱼儿乖乖窝在飞坦怀里。
她醒了,飞坦也就不用那么麻烦的上来下去,直接抱着她往上飞窜,有时候身形刚起来,踏脚的石头爵下去,看的小鱼儿一身冷汗。
跳着跳着,飞坦却突然在一块危石上停住,两个人摇摇晃晃。
“飞、飞坦?”小鱼儿死死抱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
飞坦忽然向上一跃再落回来,手中多了一柄武士刀。是信长的刀,他出了什么事情连武器都抛下?
见飞坦有点在发愣的样子,小鱼儿连忙安慰:“以信长大叔的本事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啊,实在担心的话……不如我们去找找?”
至少大哥你别停在这里,不然一不小心咱们俩都成冤魂了。
飞坦看了看上面,跳上去扒住那边松动的泥土,稍一用力就捅进去。
几下将这地方打开,原来是一个小小洞穴,洞穴里面连接着长长泥土隧道。
飞坦沉下脸,信长应该就是粹里进去,但怎么会把自己的刀都扔下?
“洞口被封住,就是有人和他一起嘛,或者有人盯梢,或者他被人抓住……信长的话,不需要封洞穴是不是?”小鱼儿就事论事的小小分析一下。
飞坦转头看她。
她立刻捂住嘴巴:“不说,我不说,我啥都没说。”
“说的有道理。”飞坦在洞穴旁边隐蔽处划了只十二脚蜘蛛,然后拉着小鱼儿进去:“我们去看看。”
深入
等了很久玛琪还没有回来。但念线未短,她并没有遇到危险。
侠客在库洛洛怀中悠悠转醒,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怎么?”库洛洛沉声问:“如果还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侠客摇摇头坐起身,撒然感觉到寒冷。
库洛洛再次抱着他:“已经没有可以引火的东西,你不要离开我身体。”为了能让侠客保持温暖,他一直维持着圆的状态。虽然范围并不大,却也一点点消耗着念力。
“团长,我的念力并未损失,可以自己保持温暖。”侠客还是再次坐起:“现在敌人还不知道在哪,不可以随便耗损。”
“你还是这么一板一眼。”库洛洛也不执拗他:“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让我抱你一会儿可以吧?”
侠客默然许久,又重新趴回到库洛洛怀里。
两个人相互偎依确实比自己温暖的多,很快侠客就因库洛洛的体温而感觉不到眼的伤痛,暗自思索有关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想到什么答案,不妨说说看。”库洛洛忽然说。
“团长知道我想什么?”
“猜得到,说说看吧。”库洛洛摸着他的发。
“第一,这里的一切显然和小鱼儿有很深关系,再加上她的突然出现……很可能是被特地派来分化我们的人。但是这个可能无法证实,暂时保留。第二,前两关只好说出口令或者杀死守关人应该可以过去,第三关则明显不同。需要留下一个人以换取其他人的平安通过,活着所有人一起坠入深渊。这是一种两难的选择,我想我们是粹里才开始真正接近腹地。第三,这无底悬崖虽然危险,却故意弄得凹凸不平,崖壁上凸起的石头有一多半都是人工制成,好像生怕人摔死。能够闯过前两关的必然都武力过人,想必不会折在这里。”
“也就是说,另有密道可以通往深处。”库洛洛笑道:“你的分析总是一针见血……不过这次到此为止。”
“有什么问题吗?”
“有,但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现在你有伤,可不可以不要再浪费你的脑细胞,乖乖让它停止转动好好休息呢?”侠客一愣,然后失笑:“团长啊,你这是滥用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