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宁刻会睡的地方。
“还好还有间客房。”肖安喃喃嘀咕道,要是昨晚是在这张床上……
他浑身一抖,感觉自己的后背和肘膝多半要废。
他忽然皱了一下眉,沉默地撑着扶手走回了客厅飘窗,然后将鬓角的发别到耳后,面朝窗外。
整理鬓角时,他的食指指腹拂到了耳后软骨的凸起处。
“下午好,五号。中心需要你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耳蜗深处传来女人知性温和的声音。
肖安的唇未动,但意识已经开始回答。
“成功接触目标ek-cuckoo(5、11),目前没有异常,没有发现。”
“好的,”那个女人继续道,“记得按时汇报。”
类机械的声音短暂沉默之后,再开口有了些许起伏,“注意安全,五号。”
原来对面不是个ai。
“明白。”肖安淡淡回道。
宁刻的家里按了两个摄像头,一个在入户处是常规会安装的那种,另一个在客厅里正对着玉大叔的活动范围,应该是来监控猫猫日常活动的。
这个摄像头同时也辐射了客厅的大半区域,能捎带一些飘窗的位置,大概会拍到肖安的脚踝。
此时此刻的肖安看起来只是在发呆放空,但实际上他正在确认入目可及的室外环境,联盟时代天眼无处不在,宁刻住的这种高档小区看来也一样。
监控死角几乎不存在,但缝隙总是有迹可循,他将视线所及的一切细节都刻录进了脑子里。
这么待了一会儿,肖安开始觉得无聊了。
他回头冲着虚空喊了一声:“智能管家,给我拉部电影出来。”
“嗯……”他思考了一会儿,指名道:“要大逃杀。”
无数男男女女被扔在了荒岛上,有的彼此是陌生人,也有兄弟或者姐妹。
但规则只有一条,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获得天价报酬。
肖安无声呢喃:“小刻啊小刻,你可千万不要让哥哥失望。”
鸠占鹊巢的杜鹃
古地球时代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动物志》中写到:“杜鹃在群鸟中是以卑怯著名的,小鸟们聚集起来啄它时,它就会逃之夭夭。”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那段宁刻还被人称做“肖宁刻”的时间里,他一直认为自己名字里的这个“宁”字是“安宁”的宁。
直到成年的那一天,他才意识到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