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真的?”引鸳有些意外。
“真的啊。”秋景秀笑:“我说了,兄弟没有隔夜仇,何况我又没有真的怎么样,反而因祸得福。。。。。。所以不管父皇到底是从轻还是要从重落景明哥哥,我都不会有怨言。”
“。。。。。。。”看着秋景秀坦然的视线,引鸳不知为何,忽然还觉得自己的心胸不如一个孩子,有些愧疚道:
“不管你父皇那边怎么说。。。。。。。母妃都会弥补你的。”
“不用了。”秋景秀摇头,轻声细语:
“父皇他。。。。。。。是天下第一仁慈的君主,也是儿臣最好的君父,不管他会如何对我,儿臣对于父皇的敬爱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景秀,你。。。。。。。。”
引鸳惊讶地看着这个仅有五岁的孩子,很难想象自己能从他的口中说出这种话:
“你这番说辞,是哪里学的?”
“当然是大学士教我的。”
秋景秀人聪明,一点就通,闻言笑道:“好了母妃,儿臣明日还要读书,您明天也要服侍父皇早起上朝,就早些就寝吧。”
见秋景秀都这么说了,引鸳哪能说不,于是点点头,站起身,叮嘱道:
“那你也早些睡。”
“母妃晚安。”
秋景秀乖巧地抬起手,像个小招财猫似的,晃了晃手臂。
等到引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秋景秀的视线里,他才收了脸上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掏出胸口一直藏着的一瓶药水,对着光瞧了瞧。
手中的药瓶是用水晶做的,里面带着气泡的绿色药液在烛光下缓缓地晃动着,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这就是溶于水后的接骨木花毒吗?”
秋景秀的面前再次浮现起那个紫眸白衣的男人,心中不免闪出一丝疑惑。
他为什么要将接骨木花毒交给自己呢?他又是谁?为什么一直说要追随自己、辅佐自己登上皇位呢?
一连串的疑问像是药瓶里的气泡,咕嘟嘟冒个不停。
然而,纵然五岁的秋景秀天生聪颖,智计无双,但到底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他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暂且将自己今日碰到神秘男人的事情瞒着秋君药和引鸳。
一是秋君药最近已经够烦了,他不想再因为这件无关紧要地事情让秋君药再为他分心;二是他总觉得那个男子的身份不一般,他需要暗中再探查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抱着这样的想法,秋景秀将那瓶接骨木花毒药藏在枕头底下,一觉美美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照例是秋君药遣人来叫他吃早饭。
秋景秀有点起床气,但遇到秋君药后就变成了黏黏糊糊的撒娇,离秋君药还有几米远呢,就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含含糊糊地张开手要父皇抱。
“等你再过几年重了,父皇就抱不动你了。”
秋君药笑着,把秋景秀抱起来,颠了颠,随即亲自给他漱口,一边给他擦脸一边道:
“景秀,别这么快长大,再陪父皇玩几年,嗯?”
“景秀不长大。”秋景秀被帕巾擦清醒了,听到秋君药的话,赶忙抱住他的手,扬起一张过分秀气可爱的小脸蛋,含含糊糊地开了口,像块黏糊软糯的小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