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兰松开秋景月的手,对秋君药笑道:
“您可算来了。”
她说:“您的孩子竟在我门口哭泣,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才在我门口喊冤哭泣呢。”
“是他做事欠考虑,叨扰您了。”
秋君药笑,表明来意,放下程秋兰的警惕和戒心:
“其实我是朝廷派来的,我们皇帝他知道您的房子被烧了,所以特地让我送来五十两黄金,来作为给您的赔偿。”
“五。。。。。。。五十两黄金?!”
程秋兰很显然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整个人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用掌心捂住唇:
“这么多?!”
“不多。”
秋君药说:“您老人家半辈子的积蓄被烧了,后半辈子还指着这些钱养老呢。”
“。。。。。。。不瞒您说,大人,我和我家老头子,一年拼死拼活、起早贪黑卖豆腐,刨去成本,拢共也勉强只能挣二十两银子。”
程秋兰看着秋君药通身的气派,以为秋君药是什么大官,忙忐忑不安地解释道:
“大人,这五十两黄金太多了,老妇不敢收。这五十两黄金,够我和我老头子生活二十五年了,老妇真的受之有愧。”
“收着吧。”秋君药给执金吾递了一个眼神,执金吾立刻上前,把一袋黄金放到了程秋兰手上:
“您年纪大了,又平白遭受无妄之灾,这五十两黄金,是朝廷应该给的。”
“这。。。。。。。。”
对着那五十两黄金,程秋兰却连连后退几步,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拼命摆手,一点儿也不敢伸出手去拿。
她还在犹豫,却殊不知她的话,在秋景月几个人的心里,落下了多大的振动。
五十两金子就够两夫妇生活二十多年,这在秋景月几个皇亲贵族心中,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他们贵为皇子,荣华富贵对他们来说,触手可及,别说五十两黄金,就算是五千俩黄金,对他们来说也是唾手可得,皇子府中每日的开销和流水,也远不是五十俩黄金能解决的。
他们一日的开销都不止五十俩黄金,也许买件贵重衣服、买个玉佩簪子,五十俩黄金就没了,但实际上,五十俩黄金,却足够平民百姓拼死拼活挣个二十多年。
“。。。。。。。。。”
想到这里,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秋景明,也低下了头。
看着还在推拒的程秋兰,秋君药想了想,片刻后对程秋兰笑道:
“程大娘子。”
即使程秋兰嫁人了,秋君药也只喊她原本的姓氏,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喊程秋兰叫顾程氏:
“既然您觉得这五十两黄金受之有愧,不如您帮我办件事,再拿走这五十两黄金,如何?”
程秋兰愣了一下,旋即立刻很上道地点头。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官场上的黑暗,知道要拿这五十俩黄金没有那么容易,一直就等秋君药开口,这下心中终于舒坦了,忙不迭点头道:
“官大人,您说。”
“我听说您做的豆腐是京城中一绝,一直想尝尝,但是不得机会。所以可不可以趁现在,去您家中吃一次?”
秋君药眯着眼睛笑:“我几个孩子也从未尝过这些农家蔬食,可否劳动您为他们做一顿饭菜,让他们尝尝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