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握住祈铮握着伞的手,祈铮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没事,不用。”
曲怀慈却并未松开自己的手:“好歹是我请你看电影,可不能让你累着。”
祈铮不懂。
撑伞能有多累?
但是和曲怀慈一直在这里僵持着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曲怀慈这么想撑伞,那就他撑吧。
祈铮妥协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曲怀慈却好像很高兴。
真是个奇怪的人。
电影院里人不多,灯光昏暗,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阴森恐怖的画面与音乐,吓得电影院里有小情侣害怕地紧紧相拥。
祈铮面无表情,这点恐怖与游戏世界里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曲怀慈时不时偏头看他,祈铮终于忍不住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害怕?”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有电流在四肢百骸流淌,曲怀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有点。”
祈铮善意地说道:“你要是实在害怕的话,我们就不看了吧。”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一起看电影的机会!
曲怀慈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双眼紧紧盯着大屏幕:“开玩笑的,我一点都不怕。”
祈铮好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管曲怀慈。
这部电影主打的是恐怖,在剧情和人物塑造上实在是不用心。
恐怖的镜头过于无聊,声音也变成了催眠曲。祈铮靠在椅子上,眼皮越来越沉重,无法控制地陷入了梦乡。
……
“妈妈,你终于来找我了。”一个小女孩紧紧抱住祈铮。
祈铮茫然地把小女孩从自己的身上拉开,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夜色沉沉,街道空旷,万籁俱寂,建筑古色古香,简直像是误入了一个荒凉的古镇。
自己不是正在和曲怀慈看电影吗?
他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你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呀。”小女孩一边擦眼泪一边乖乖地回答祈铮的问题。
祈铮心里一惊:“那当时给我开门的那个人是谁?”
小女孩不解地问:“不是妈妈让那个叔叔照顾我的吗?”
妈妈真是个笨蛋,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都会忘记。
祈铮又问:“为什么叫我妈妈?”
他们之间分明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妈妈就是妈妈呀。”小女孩不解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祈铮把小女孩的手指从她的嘴里解救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把头发剪了,怎么连生生叫什么名字都忘了?”生生语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