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来薅人家地的。
“不用不用,您告诉我草药有什么功效就行了。我们自己去找。”
晴见他感兴趣,道:“祭司不介意的话,给他讲。我用食物换。”
祭司一职在部落里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他们占卜、治病、祭祀……这些手艺都是一个部落最重要的财富,也几乎不外传。
许霜辞或许不知道这问题问得冒犯,但晴知道。
所以晴也不能白让他教。
祭司却想,他们还一直担心那两狼的消息还不完晴带回幼崽的恩情,万一以后他以此为要挟……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兽人情还是还尽的好。
两边各有心思。
晴为了让许霜辞好好学,将人交给祭司后就出了猫部落。
许霜辞则找了树皮跟没烧完的小木棍,用来做笔记。
实践出真知,他们就坐在药田。
祭司拿上一株药材就开始讲。
许霜辞听得极为认真,手上木棍写得欻欻快。
好学生哪个老师不喜欢?
渐渐的,祭司越讲兴致越高。
周边藏着的猫兽人们也被沐浴在晨光中的温柔青年所吸引,不知不觉就下了树,蹲坐在他身侧。
许霜辞盘着的腿上微痒,低头一瞧,对上两双圆溜溜的猫眼睛。
是阿毛跟他弟弟阿乌。
许霜辞唇角翘起,轻轻挠了挠猫崽子的下巴。
听他们呼噜呼噜,又抿唇忍住撸猫,继续听讲。
祭司竖着猫尾巴走来走去。
兽人们看见曾今祭司护得不行的药田被他自己扯得东一个坑,西一个坑。
他们仰头看着敛眸在树皮上写写画画的青年。
这就是偏心吗?
不过换做他们自己,也会偏心。
猫脑袋往同伴身上一栽,听着祭司平和的声音,渐渐摊睡在了这柔和的晨光之中。
呼噜呼噜……
祭司瞧着自己部落的猫,再看看人家亚兽人。
他爪子若隐若现。
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青年疑惑抬头,已经换了不知道第几根的木棍悬空在树皮上。
祭司清了清嗓子,笑了笑,然后继续。
不比不知道,一比祭司愈发对许霜辞满意。
短短这么点时间,他甚至可惜。
这样好学的亚兽人怎么不是他们猫部落的。
不然他用得找费劲巴拉地在部落里催生,用得着选来选去选了几十年都选不出一个适合当祭司的猫崽吗?!
气死个猫!
学习时间一晃而过。
许霜辞被晒得头皮发热,再看边上的树皮,足足写了五张。
祭司并没有藏私,说起一种草药,就说它的长相,药性,生长环境,使用方法……反正能说的都说尽了。
这可比晴就只会认准两种草药,受伤了锤烂往伤口一敷来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