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云掰着手指,数落着他,“以前我觉得你拿我当病人看的,后来我发现你拿我当猪喂的,而我刚才突然发现……”
“发现什么?”
寿宴地址在严家的一处老宅子里。
严越开车过来时,外面停着的车没几辆。
夜幕降临后,来了不少车,他和沈曦云都没下去。
来得早,作为严家的子孙,意味着要出去招待客人,而严越谁也不认识。
这些日子,他做的事够叛道离经了,也不差在寿宴上不给老太爷面子了。
他今天开的车是袁武帮他新买的一辆车,车的档次在这么多来宾中仅排在末流,也没能录入到这栋宅子放行的系统中,也因此直到天黑,还没人发现他已经过来了。
严丹的电话催了几次,甚至表示自己已经为他操碎了心,早早备好了礼物。
只等他过去,让严承安带他去取送给老太爷的礼物。
“今天心理咨询室的人很少,曾医生只接待了你一个病人,但其他科室还是有病人的。”
“嗯。”
“我看见一位父亲带着儿子去看病,父亲的眼神和你平时看我的眼神很像。”
严越:“咳咳!”
他俯身过去,伸手解开沈曦云身上的安全带,将他上半截身子都掰过来往自己身上靠着,“让我摸摸,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本来就是。”沈曦云将自己的手塞进严越手中。
前段时间严越工作很忙,回来得总是很晚。
那段时间,许是身体得到了滋补,他变得特别嗜睡。
晚上的他经常早早就洗漱上了床,现在入了秋,室外的天气比他想的要冷不少。
在严越将手伸过来的那一刻,他就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手心。
他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安心的闭上眼睛,有些发困的说,“你是真的很担心我,那位父亲也是,恨不能生病的是自己,他很有耐心,生怕说话太重让孩子出事,好像那孩子是玻璃做的。”
“你跟瓷娃娃没区别。”严越道,“你去医院接我那天,我总觉得一阵风能将你吹散,偏偏你是走过去接我的。”
“谢谢先生这么有耐心的开导我。”沈曦云说,“不管先生拿我当什么,我都喜欢先生。其实,对于他,也只是在婚前别人都羡慕我的时候,我有过怀疑,没喜欢过他的。”
“嗯,我信。”
“先生,我们还不下去么?寿宴该举行一半了。”沈曦云不安的指着严越已经设了静音模式的手机,上面有严丹、严承安父子的不少电话,其中还有两个电话是袁武的。
不过,袁武认识严越的车。
在发现他来了后,只给他发了条短信,说严承安被老太爷表扬快开心疯了,让他快过来看戏。
“哦,是该下去了。”
当他从后备箱拿完礼品,看见等待自己的沈曦云脸色不好,多问了一句,“怕出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