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终于起身,然后抬起手。
隔着层层叠叠的白纱,她没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然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了黑暗。
姚月:“……”原来是帮我熄灯啊。
侍卫滚了,她躺在床上,继续盘线索。
除了月奴,他方才其实还透露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具身体和那个美少年应该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否则这么屑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再设个二宫主跟自己一起当领导。
可能是亲姐弟?同时还是同门。
答案应该很近了,但就是揭不开。
她甚至把自己看过的各种武侠题材厕纸都回忆了一遍,回忆到眼皮打架,再度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还不错,就是枕头硬了点,是玉石做的,脖子搁上面有点硌,但睡着后就没什么影响了,大约是这具身体本身就很习惯这么睡的关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她想了想,决定下床去看看,结果刚跨出这个房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院子里树下的连星。
连星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她,收了剑回头看向她,说:“姐姐何不再休息会儿?你身体尚未恢复,练功是细水长流的,不急于一朝一夕。”
姚月心想我也没打算练啊,我现在屁都不会!
“我知道。”眼见连星一直看着自己,她只好面不改色地开口,“你不用操心这个。”
“是怜星失言了。”他道歉道得很快,也很诚恳,不过没有昨晚那个侍卫那么惶恐,“姐姐的岐黄之术也胜于我,自然清楚这些,无需怜星多嘴。”
怎么连亲弟弟也没多大人权的样子?
这个原主真是比她想的还可怕不少。
不过对她来说,这倒不是什么坏消息。
又扫了他一眼后,她用昨晚吓侍卫的语气说:“月奴的事,你怎么看?”
连星表情一变,似乎对这件事颇为在意,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道:“按照宫规,月奴此次,当以叛逃论处,移花宫立宫至今,还未有人叛过,遵旧例是不好遵了,他从前是姐姐最信任的侍卫,具体该如何处置,自然还是由姐姐决定。”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姚月只抓住了三个字——移花宫!
移花宫,大宫主二宫主,明玉功,月奴……天啊,是那个移花宫吗?那眼前的“连星”,其实是怜星?!
而众所周知,怜星的姐姐,移花宫的大宫主,叫做,邀月。
这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妈呀,我穿成了邀月?
但这特么和她看的小说不一样啊,不怪她一晚上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