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眠哪里用他说。
数十天前的那个夜晚,他们两个就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左右两侧,被人群簇拥围观着加码,互相之间还毫无关系。
而现在,同一个地方,还是他们两个人,却在急切的、激情地、做这种事。
汤眠的喉咙灼热,一时肌肉抽动地更厉害了。
天逢玉原本还想耐心一点慢慢来,感受到掌心下灼热的热度,顿时也没精力再说话。
就要这张桌子。
他就要在这个地方和汤眠做ai。
……
天逢玉搂着汤眠的后脑,吻上来。
汤眠身体有些打颤,但还是缓缓躺下,抬手将天逢玉的背抱住了。
……
潮热黏腻的四十多分钟。
等热度平息下来,汤眠眉头皱起来,在桌子上躺地有点生气。
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头一次把人搞到生气。
天逢玉去冰箱里取了瓶水,回来打开把汤眠抱起来,手把手喂到他嘴边。
汤眠也不理,偏头过去,和他姐生气的时候一样从鼻子里哼气。
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天逢玉看得好笑,在他鼻尖上蹭了下:“怎么了,你让我停我不就停了吗?”
“我也没弄得特别狠吧?”
“……”是没太狠,可问题是天逢玉平时都是自己说骚话,汤眠负责听和求饶就可以了。今天却不知打开了什么开关,一定要汤眠也一起说。
什么‘哔哔哔哔哔’,什么‘哔哔哔’,汤眠在脑子过过都脸红,天逢玉却非要他从嘴里吐出来。
坏死了,真气人。
汤眠多好的脾气,硬是被天逢玉磨出来小尖角来了。
他故意不去看天逢玉,直到看见天逢玉又要来老一套给他嘴对嘴喂水,才匆忙把水接过来,皱起眉说:“天哥,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
卖身契你就说签不签。
哪样啊,天逢玉真想问,还有点坏心眼想看汤眠再生气一点是什么样,但忍住了。
薄唇一开,只说:“好好好,再也不这样了。”
汤眠反倒反过来问他:“哪样?”
天逢玉:“你说哪样就哪样。”
“……”含糊其辞,说不出具体的事件,分明就和那些女朋友问错哪儿了回答哪儿都错了的敷衍流男朋友们一样,在这儿糊弄他呢。
汤眠更气了,抬起手拍天逢玉一下。
天逢玉笑着将他的手捉住,放在自己脸上。“往这儿打。”
“……”这可是天逢玉的脸,好多人看都不敢看,谁敢打他,但汤眠真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天逢玉一点都不生气,被他拍笑了,侧头在汤眠的掌心里亲一下,猝不及防将汤眠整个人抱进怀里。“走了,带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