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男人鬼探头一样伸手拦住即将闭合的电梯，带着一片黑影挤了进来。
“……”
沉默和惊讶之中，又一次视线相对。
距离拉近以后，之前那模模糊糊的直觉顿时变得清晰了。这个人甚至不需要演，原样照搬进汤眠要演的电视剧，就是个完美适配的愉悦犯。
长发男人眼睛半耷望着汤眠，把周遭的空气都压得阴森森的。
但只是一瞬，他忽然拉出一抹笑，开口：“汤眠？”
“……”汤眠也反应过来了，“伏雪游？”
伏雪游道：“是我，我想应该是没认错。”
“……”难怪跟着上来，原来本来就是来赴约的！
汤眠一时也笑了，对着伏雪游伸手。
伏雪游伸手和他回握，两人一块儿上了十三楼。
天逢玉这个东道主中间人还没到，汤眠和伏雪游倒是先见面了，出乎意料，但两人倒也不尴尬，直接聊了起来。
“伏总平时都是做什么的？”
伏雪游出身伏家，汤眠听天逢玉说过：
天逢玉的爷爷天云峰创立博荣，早年起家的时候环境混乱，什么生意都做一点，博荣集团是其中的阳面，而旗下的道荣集团就是其中的阴面，伏家就是道荣集团的话事人。
如今时代不同，人民安居乐业，风气扫黑除恶，到伏雪游的父亲这一辈，道荣从灰转白，各项业务都上了正轨。
但伏雪游和天逢玉这个气死爷爷气死爸爸继承家业的逆子不同，是另一种类型的逆子，所有的家业虽然也管，但不是大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搞其他类型的东西。
东沾一点西沾一点，手头上的业务特别杂，每个阶段在弄的东西都不同。
伏雪游笑着答了。“最近在做投资，手上搞了两家投资行。”
“海外盘了两家赌场，别的没了，也就是这点事。”
汤眠：“没什么副业？”
伏雪游：“比如？”
汤眠嗯一声，“比如杀人什么的？”
伏雪游一下笑开了，他不和人说话的时候有种‘这爷们不像好人’的感觉，真和人交流起来，各方面看着倒是都很正常。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是违法的，要蹲局子的。”
汤眠正是开玩笑，闻言也笑了。
两人谈得气氛不错，一块进了定好的包间，顺便先点了一些餐点——高级酒吧只要钱到位，吃食这边什么都不缺。
这头点完落座，那头天逢玉也到了楼下。
汤眠和伏雪游都没去接，在酒单里选了点天逢玉喜欢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