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身份证和一张sl卡被袁达可投进了火炉中。
年前,齐庆民从石玉谷那里偷来了一个钱包,里面有石玉谷的身份证,齐庆民拿着身份证在一个朋友开的电信网点办理了sl卡,交给了袁达可使用,袁达可用这张卡与沈洁好联系,现如今,石玉谷死了,这身份证和sl卡自然也没有了用途。
他给沈洁好的新卡,以及自已现在用的号码,也都是齐庆民在黑市上买来旁人的身份证,然后登记入网注册的黑户。
兄妹惨案
这一年的钧州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迎来了多事之秋一样。
齐庆民所主导的除夕灭门惨案并未过去很久,便又有一桩大案发生。
4月28凌晨1时12分,钧州市东郊,双水镇境内的货运火车轨道上,大坝段发生车祸,一男性卧轨,被撞身亡,尸体支离破碎,且有部分坠入双水河中,不见踪迹。
接到报案的双水镇派出所民警前往现场勘查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双水河新修大桥下停放着一辆黑色的朗逸轿车,轿车里另有一名死者,为女性。
经查,男性死者姓名范家佑,年龄为23岁,去去年暑期大学毕业,独居于安和小区,无业,朗逸轿车为其名下登记车辆,父母所购;
女子姓名为范家媛,年龄为22岁,是个还没有正式毕业的大四学生,生前于钧州市金盛财务有限公司实习,与范家佑是堂兄妹的关系。
因为死者是堂兄妹,又是年轻男女,而且范家媛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赤裸的,再加上一个卧轨而死的男子,钧州市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因此该案引起的轰动不小,坊间各种流言都有,市里非常重视,最终由双水镇派出所将案件移送市局负责,命名为“四二八专案”,成立专案组,由陈志宇领衔督办,杨潇洒任副组长,具体负责。
经解剖,范家媛的死亡时间被判断为4月27日晚10时到11时之间,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作案工具为皮带,现场已经发现,从那皮带上提取到的指纹被证实来自于范家佑,皮带扣上残留的皮屑来自于范家佑,纤维物来自范家佑的衣服,可以证实是范家佑的。
范家佑的尸身上及遗留衣物上则没有发现皮带。
另外,法医在范家媛的尸体解剖过程中也检测出范家媛呼吸道内有乙醚残留物。
案发现场,范家媛的会阴部以及轿车后座上均有精斑,经技术鉴定,发现精斑也是来自于范家佑。
专案组随即调取市内监控,锁定范家佑与范家媛的行踪。
4月27日下午6时10分,范家佑驾驶朗逸轿车驶出小区,一路跑出西环,随后失去追踪。
西环外有一条刚开通的祥符路,附近是大片的工地、农庄以及田野,有数个开发商正在那里起建高楼大厦,道路监控还没有铺设。
专案组判断,范家佑的车应该是开进了祥符路。
经过查探,祥符路上有一处名为“土家帮”农家院饭店,店主证实,确实有一位姓范的客人来过这里,并订了两人台,但中途出去过一段时间,后来退了台,没有用餐。
西环路的监控显示,范家佑的车在6时44分出现,一路驶往文兴路,并开进了宝山大厦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而范家媛生前在金盛财务有限公司实习,金盛财务就位于宝山大厦上。
从写字楼电梯的监控画面看,范家媛在晚上7时12分走进了地下停车场,张望了一番,然后朝着一辆黑色朗逸轿车走去。
那辆朗逸轿车停靠在一根长方体立柱后面,有半侧是监控死角,只能从视频中看到范家媛靠近了车的左侧,至于那里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是5分钟后,该朗逸轿车驶了出来,视频中,只能看见驾驶座上的人是范家佑,却没有看见范家媛。
专案组猜测,范家媛应该是在地下停车场就被范家佑用乙醚麻醉,然后塞进了后备箱。
汽车再次经由文兴路,拐入西环,于7时39分消失在监控中。
专案组推测,范家佑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又去了祥符路的农家店。
这大概就是土家帮店主所说的,范家佑中途出去,又回来退了台,取消了晚餐。
晚上7时53分,朗逸轿车再度出现在西环路上,一路朝城外开去,方向正是双水镇。
出入城区的最后一道监控显示,驾驶座上的人是范家佑,车中仍然不见范家媛的踪迹。
专案组推测,范家媛此时应该仍旧在后备箱内。
双水大桥为新修大桥,还没有通车,也没有监控,货运轨道大坝段也没有监控,所以并不知道范家佑和范家媛在来到双水大桥之后都做了什么。
车内并没有什么打斗挣扎的痕迹,两名死者的手机以及钱包等财物也没有丢失,车内除了两名死者的足迹和指纹之外,并没有第三人的痕迹,车内所能搜集到的毛发、卫生纸、水杯等物证,也全都与死者相关。
轿车的后备箱内,有范家媛的脚印,毛发,衣物纤维。
查探范家佑和范家媛的手机发现,两人在4月27日有过通话记录。
范家佑手机上的搜索软件中则有大量的与麻醉相关的检索记录,购物软件中也发现了乙醚的检索记录,另外,范家佑的手机内也存储有大量的色情图片、视频。
两人的社会关系也十分简单。
范家佑的手机上还有一条编辑到一半,未经发出的短信,收件人是范家佑的父亲范日新,短信内容是:“对不起,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