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她？
陈波心中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一股难受滋味。
大头看着陈波的神情，觉得他像是个怨妇，想要劝慰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头本来就嘴笨，欲言又止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陈波，你也别太在意了啊。她，她应该是没有办法面对你，毕竟……”
陈波忽然转身，反手一拳砸在了大头的脸上！
“噗”的一声闷响。
大头纹丝不动，脸既没有肿，唇边也没有鲜血流出来，倒是陈波觉得自已的腕子像是被扭断了一样。
“你的脸皮真是厚啊！”陈波忍着痛，骂道：“你居然还有脸说她？”
大头愕然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陈波叫道：“你有什么办法面对我？你个混账王八蛋，从小到大，老子对你怎么样？咹？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你的生死兄弟，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生死兄弟的？还发小，鬼他妈发小！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傻子吧？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你说！”
大头又是歉疚又是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是个鸟。”
陈波本来是极其恼怒，极其疑惑的，他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可是听了大头的这句话，险些破功发笑：“你，你他妈的……”
“我真的不是鬼，我就是个鸟。”大头倒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极为严肃的说道：“还有项白芷是蛇，你，你应该也看到了。”
陈波脑子里乱糟糟的，靠着车，他缓缓的坐了下来，喃喃说道：“是，我看到了，不单单她是蛇，她爸爸也是蛇，她哥哥也是蛇，还是那种稀奇古怪的蛇，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蛇，还长着俩翅膀，还长着人头，妈的，老子是穿越了吗……”
“我之前跟你说她不是人，是蛇，你还不信。”大头道：“你现在应该理解我为什么有很多事情迟迟不告诉你了吧？”
陈波喃喃的嘟囔着：“蛇，她怎么会是蛇呢？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的蛇？是妖怪？是蛇精？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神他么的妖怪！”
“她不是妖怪，我也不是。”大头非常诚恳的说道：“陈波，咱们怎么可能是妖怪呢？咱们就是不同于人类的物种。”
“滚蛋！”陈波骂道：“谁跟你是咱们？”
大头看着陈波暴怒的样子，一时间不敢再说话。
病因
虽然对大头很生气，很失望，不想听大头说话，也听不进去大头的话，但是一回想起来项山奈和项白术面部异化的样子，陈波就忍不住一阵胆寒。
若是项白芷也变成那副样子，跟自已接吻……
念及此，陈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根本不敢往更深处去想。
太可怕了。
大头嗫嚅道：“你冷了？”
“关你屁事！”
“外面凉，要不去酒店吧？”
“我不冷！”陈波说：“我就是害怕，感觉掉进了妖精窝！”
“真的不是妖精，你是小说看多了。”大头又宽慰他道：“其实项白芷是条蛇也没有什么……”
“是蛇也没有什么？”陈波恼怒道：“你是个鸟所以你当然觉得是条蛇没什么关系，可我呢？你当我是许仙？”
大头不禁一愣。
“哈哈……”陈波忽然笑了起来：“他喵的，我都忘了还有许仙这号人物。我就是当代的许仙啊！以前我觉得许仙睡了一条蛇真他妈的好笑，没想到今天夜里我就差点被一条蛇给睡了，现世报啊！哈哈哈！现世报！你妈的，我不就是嘴毒了一点吗？嘴损了一点吗？你们就用这么恶毒的事情惩罚我？”
大头觉得陈波笑得有点歇斯底里，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十分神经质，便连忙劝慰道：“兄弟，你别这样，项白芷虽然是蛇，可我也不是人啊。”
陈波的嘴咧了咧，似乎还是想笑但是却没能笑出来。
他呐呐的说道：“是啊，你他奶奶的也不是人，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兄弟，我的女朋友，就都不是人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有病啊！什么鸟，什么蛇？妈的！一群神经病！”
“唉……”大头叹息了一声，说道：“是不大好接受，这也不能怪你。”
陈波啐道：“当然不能怪我！能怪我什么？我他么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明白！”
大头说：“只是因为你的生命期长，成熟的太晚，要不然，你也早该知道的。”
陈波觉得大头的话古怪，不禁问道：“什么叫我生命期长，我成熟的太晚？”
大头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觉醒的太迟了。”
陈波听得越发莫名其妙，他盯着大头：“你说清楚点！”
大头顿了顿，谨慎而小心的说道：“我比你成熟早些，大约在十七年前，我就有觉醒的迹象了，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陈波质问道：“什么事情？”
大头支吾道：“就是那些，你现在看起来，也觉得不能理解的，匪夷所思的奇怪事情。我不是有意瞒你的，虽然我知道瞒着你不对，但是我这个人的性格你也知道，我总是把握不好对的时机，我……”
“十七年前？”陈波打断了大头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解释，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道：“也就是说，在你刚开始认识我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自已不是个人了？你也知道，知道我是有问题的？”
“是的。”大头说：“我能分辨出同类，所以我的脾气虽然古怪，可是我能跟你成为朋友，咱们相处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