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能说明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在ken睡着的时候,我把一直以来挂在我脖子上的那管唯一的抗病毒血清注射给了他。
还有混在里面的安眠药剂。
……
我给他留了两封信和一串钥匙。
信,一封是我和边境那个能帮我越过分界线回到北方去的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凭证。
另一封,是我不辞而别的说明。
而那串钥匙,可以开启的,是我北方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家。
我得让他活下来。
名单上北村健那三个字,是我填上去的,我是军医啊,我当然有资格决定谁是需要到后方去的。
ken,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好吧,至少看过我给你的信,你会明白的。
你要带着信和钥匙到国境线上去,把它交给那个联络人,然后你就可以回北方了。
你不要忘了替我去看看我的家人,不管他们是否还在那里等我。
然后……你就活下去吧。
我相信你可以一个人很好的活下去的。
即使是南方终于决定开展大规模细菌战,你有我给你注射的血清,至少……在新型病毒被研制出来之前,可以活下去。
……
至于我。
我已经不想那么多了。
我是军医。
是带着奴隶刻印的皇家军医。
是宝井秀人所谓的暴君的走狗。
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认出我来的。
所以,我不打算再逃了。
……
让我们就此说声再见吧。
ken。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天亮之后,我就会被送去前线救治那里的伤员了。
所以让我们就此说声再见吧。
我想,你会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的。
……
而现在……
就像我在三个星期之前看着昏迷中的你时所期待的一样。
我希望,你睁开眼睛时,你看到我给你留的信时,会理解我的想法与抉择,虽然,我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我真的希望,你眼里,能永远有那种你独有的、充满生机的鲜活的光芒……
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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