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那样会见血的,非疼死你不可。”
“嗯……应该不会比你第一次那个疼吧……”他难以隐藏的嘴角上扬。
“你给我一边儿呆着去!老不正经的。”我打他,脸上却控制不住笑容。
我喜欢ken这样,虽然有点不正经,但是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
我迷恋这种鲜活,我疯狂迷恋。
我不能失去这种迷恋,他不能失去他的鲜活。
我不许他失去。
我也不能想象失去他。
我真的不能想象……
我们的小剧团成功了。
从乡下跑到城里,我和tetsu两个人,后来又加上了hyde和sakura。
我们算是同甘共苦的,一起挤在狭小的斗室,因为没钱租大房子,冬天冷得要命,夏天又特别闷热。四个人在大风雪夜围着小得可怜的炉火取暖,烤红薯的香气慢慢弥散,伴着偶尔背台词一样故作深沉的对话腔调,伴着突然而起的一阵阵笑声,伴着对未来的企盼和冀望。
沁人心脾。
我还记得那时候tetsu的眼神,记忆深刻。
目光闪烁,就是那样的,总能感到某种信息从他心底升起,然后由眼中渗出。是……野心吧。
“是野心吧。”他在我后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笑着点头,“我野心可能真的比较大。”
“别想太多,会累着自己的。”我撩开她额前的头发。
“我会小心。”他微微低头,刚被我撩上去的长发就又挡住了脸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tetsu沉吟了片刻之后抬头看我,“ken,你的野心是什么?”
“我?”这个问题来得有点突然,傻笑着挠了挠头,我开口,“嗯……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一辈子,自由自在的。”
“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个范围也太大了点吧?”他轻笑。
“大了?没有啊,都是很具体的事情。比如舞台剧,比如尼古丁,比如做饭,比如和你在一块儿。”我数着自己的喜好,却很快招来了对方的不满。
“我说,你就把我和尼古丁放在同等位置?尼古丁会害你,我会吗?”
稍稍皱起的眉和清澈的眼,让我一时间有点失控,拽过他吻上薄薄的嘴唇,我笑着低语:“怎么不会?你不就是个小害人精嘛!”
细想想,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剧团刚刚真正成形,是二十年前了吧?
二十年……真的不短了。
二十年前,我们把年轻当作资本恣意挥霍,从没意识到有一天会耗尽青春,而二十年来的几经风雨任吹打,青春是否已耗去了大半?二十年后,我们走到了这个地步……有很多东西在不经意间就逝去了,没有抓住,甚至没想过应该抓住。二十年来的尘埃落定,积了厚厚一层,那些逝去的细碎,忽略的点滴都埋进了这积淀中,早已无从寻起,也不敢寻起,怕只怕吹开了尘埃,却迷痛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