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桢只笑不答。
鹤看着他。和田春桢向来坦然开朗,要不是这样,他身上那股无形的情色气质真能叫人发疯。
uki的娇娆在骨子里,如影随形,衬他成熟气质。春桢身上却有种他自己都不能驾驭的媚态,不是不叫人迷惑的。
小孩们不大喜欢在温泉里无所事事,不多一会儿就溜走。旅馆附设的游乐场估计会热闹好久。uki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吩咐夜一和鹤看好了大家,自己乐得清静。
他知道这些孩子若不是搞出大乱子,也就平安无事。
第二天清早便要回去,大家当然要玩个尽兴。
uki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要来的。
十四风情之外
十四风情之外
春桢看着夜一笑,“你铺床还是我来?”
夜一不语,从壁橱里拿出枕头扔过去。春桢爬过来拣,抱着枕头坐在床角嗤笑。
夜一铺好床,看他,“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春桢钻进被子,拍拍身边,“晚安。甜心。”
夜一汗毛都竖起来,顺手熄灯。
身边人的存在太过清晰。
同自己一样,多年艰苦训练的强韧体质。呼吸轻细悠长,若有若无,却极尽威胁。
恍惚间,床似乎太窄了些,被褥又似乎太柔软。
春桢一动不动,冻僵似的睡着。夜一没办法确定他是否有睡,大家装睡的本事不分轩轾。
“一个钟头。”
夜一陡然绷紧身体。
春桢的声音平静温软,黑暗里悠悠地荡着。仿佛不在耳畔,更像飘浮在空中触手可及的某种物质。软的,冷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颤动,刺痛心房。
“从这里到小田原,十五分钟。再乘新干线,四十二分钟,东京。”
夜一连呼吸都屏住,身体紧紧压住床褥。
春桢疲倦地笑了笑,叹了口气,“说说而已,我不想溜。”
我不想死。
他低低地重复。
夜一睁大眼睛,默然凝视面前熄灭的细木地灯。
春桢拍了拍他僵硬的背,“左右睡不着,起来吧。陪我聊天。”
夜一不说话。春桢微笑,“没用,睡不着的。你又不是不明白。”
夜一明白。很久前就习惯了独眠,又被训练得太过警醒,惯了同人保持距离。身边陡然多了个活生生的人同床并枕,一时根本没法适应。
即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