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桢陡然大吼,显然牵动了伤口,他微微抽搐着嘴角,努力想要摆出一丝冷笑。
瑶二双眉一轩。南南扁了扁嘴,吓得脸都青了。瑶二拍拍他的脸,“他在哪儿?”
“浅香瑶二!”
春桢抢步上前想靠近他,葵飞快拦住,一掌推过去,春桢灵巧避开。冷不防葵手掌角度一变,自身后绕过来,不声不响斜切在他肩背上。
“伤得不轻啊。”葵看着踉跄半跪下来的春桢,“平时你不至于躲不开这个吧。”
南南拼命抽鼻子,双手背在身后。春桢自下而上仰望他,眼神几乎是恳求的。
瑶二也不再问。葵抓住春桢肩头,“那你告诉我点什么好了,和?田?君。”
春桢无奈地笑了笑,“私斗是犯规的。”
“看在仓持份上我不想揍你。可是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第一,冬青死掉的时候……你在哪儿在做什么?第二,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春桢微笑摇头。他看了一眼敏代和景树,景树亦在看他,眼神漠然。
春桢慢慢垂下头,“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打你就打吧,我不是你对手。”
他只奇怪自己这几个月为何总是受伤。闭上眼,噩运的气氛清冷缠绕,他轻轻叹了口气。葵抓住他头发提了起来,手势粗暴而有效。脸庞凑近时,他在春桢身上闻到奇异香气。
梅花的气息混着血意,这一刻有种糜烂的危险。如同泥泞中妖艳抬起的容颜。
葵凝视着近在咫尺这张秀丽的脸。
“我知道你知道很多事。我没想问。但要是你、你们这些樱,犯到了我们莲,你以为我还会不管不问?”
那你就太看得起我的耐心了,和田春桢。
还有你背后的某个人,某些人。
“你到底知道什么,做了什么,自己说吧。别麻烦我向小孩子套话,那也未免太丢人了。”葵看着春桢的眼睛,“你和这事有关,对不对?”
南南蜷缩在瑶二怀里,眼睛睁得很大,拼命鼓着嘴。瑶二轻轻捏着他的耳垂,“人是他杀的?”
南南用力摇头。
“他在那儿?”
这次南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带点恐惧地看着瑶二。瑶二叹口气把他搂紧一点,喃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uki是怎样的人。我们比谁都清楚。我不知道你这人究竟在筇园搞什么名堂。现在我们莲的人死了,我要个交代,合理的交代。”葵笑了笑,“你懂吗?和田君?”
别以为我看不出,冬青的伤口怎么来的。
“鬼束君。”敏代走下楼来,唇边一丝冷笑,“擅长柳叶刀的人,并非只有绿名一个,这你当然也比谁都清楚。”
何况谁若是想在筇园做这种事,难道还会用自己擅长的武器。
葵看着她,笑了笑,“所以我只想知道,和田君到底在隐瞒什么。”
敏代把手伸给身后的景树,“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葵耸了耸肩,回头看自己的同学。“喂,我该怎么办?”
鹤安静地回答,“按规矩来。”筇园的规矩。
干涸陈旧的血渍,也只有新鲜灼烫的血才能洗净。
“你看他肯说么?”敏代微笑,“你们那边不是有个莫名其妙的小证人,为何不带出来问问。”
春桢用力挣扎着,“敏代……敏代!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