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鹤已经卡住了,卡得还挺结实,而韩峻熹则从眼里投射出有点光明正大的猥琐的光。
“怎么啦,你是说你毛多还是毛少啊?”
“还是那句话,你要是非得问,那,算少的吧。”
“喔,那不是挺好的吗。”
“哈?”
“你长得是英气有余霸气不足的类型,要那么多毛干啥,又不搭配。你说你要是衣服一脱,整个是条大青龙,我还真得考虑换个风格给你。”
“……大青龙?”云一鹤反应了一下,“啊,我想起来了,是说那种有胸毛的。”
“不止,得从络腮胡子开始,到胸毛,一路往下一直连到两腿之间,颜色还得重。”
“cavean啊。”
“啊?”
“原始人,穴居人。”
“差不多吧。反正亚洲比较少见,咱们这边的进化得相对完善。”又笑起来,韩峻熹言归正传,“要是你觉得,露得太多,实际拍的时候我还是能随时调整,布景道具是死的,人是活的。对吧。”
对吧?
对。
一点没错。
韩峻熹话是那么说的,实际也是那么做到的。
云一鹤鬼使神差,答应了他的提议,接受了他的拍摄方案,虽然不是很懂为何他要把每年都秋天才拍的时间线,往前推到了七月底八月初。
这个谜团,直到拍摄当天,才被解答。
那天,云一鹤给所有员工放了假,就他自己,和韩峻熹两个人,在云阁cb里,呆了一整天。
待在一起都好说,重点是,拍照的那几个小时,对他而言,堪比受刑。
灵魂和肉体的交替折磨。
首先就是得脱光光,这都不用说了,云一鹤的思想建设直到拍摄开始都还没结束,基本就是硬着头皮上的。而当他围着浴巾站在韩峻熹面前,那死直男还一个劲儿上下打量他,笑着说我就说了吧!你看你身条儿这么好,你看你这又长又细的腿,你看你这宽肩窄腰小翘臀……
云一鹤开始觉得燥热。
接着,韩峻熹打开镜头盖,让他坐到已经摆好位置的沙发上之前,先说了句“把空调关了吧。”
什么?!
北京最热的那几天,没有大面积通风窗口全靠电子机械手段制冷换气的夜店里,你让我把空调关了?!就算屋顶足够高,空间足够宽大,也是真的会热啊!!
“你委屈委屈,我想要那种自然而然的汗珠,微微一层,喷水达不到那个效果,光影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