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的人却也约好似的,时不时逗他喝上一杯。眼看雪蕤脸色酽酽地红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喝过一巡,淘汰许多。剩下的几个人都是死党,换场玩通宵。
老规矩跑去蓝芪父亲名下那家酒店,留着几间空闲客房,任他们折腾。
雪蕤本欲跟同学回去,被红葛扯住,笑笑地说,你敢走。
他耸肩,无所谓模样,淡淡瞥一眼青葳。
青葳心里打个冷战。
众人嘻嘻哈哈到了地方,聚在一间房里。喝酒闲聊,打牌看碟,唱歌上网。玩累了便自己找房间睡下。倒也自在。
青葳只觉如坐针毡。
雪蕤却自然得很。大约有些喝高了,眼神笑语都分外开怀,不同往常。
青葳在席上没喝多少,到这里却给死党们连灌带罚,只觉头上发晕。
他起身逃出去,在走廊里闲逛了会儿。抬头却看见雪蕤。
那狐狸无视他存在,一径找了间空房,推门进去。
青葳倚在门前,看他掏出手机,懒洋洋几句,语调低柔,竟是同女孩子报备。
他打完电话,慢条斯理转过来,看见青葳,半点不吃惊。
青葳晓得自己脸色不会好看。
那死狐狸却看不见似的,笑嘻嘻过来,便亲他脸颊。青葳怒不可遏,一把扯住他衣领,反手摔上门。
雪蕤笑出声来。低低喘着,气息灼烫吹拂,尽是醺然。
双眼慵懒眯着,细软朦胧。
青葳咬着牙吼,谁惯的你。
雪蕤只低低地笑。青葳恨得动火,用力逮住他,推进去,便按在床上。
这一刻,不及思量。
10
10、十
十
事后青葳琢磨。那会儿,真是疯了。
是酒害的,也是给他惹的。
雪蕤给压在身下,只翻来覆去地挣。两人身高相仿,半晌得不了手。青葳不耐,抬手甩了他两个耳光,再抓住头发扳过脸来,凶狠吻住。
这一着倒见效。雪蕤怔了怔,放松抵抗。青葳顺势扯了他衣裳。
到这一步,跟□也没什么差别,他想。
有犹豫,也只刹那。
那狐狸到这时居然还丝丝地笑。
青葳想自己没掐死他真是运气。
撕扯摩挲半天,两个人早都硬了。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几乎完全省略前戏。凭以往的经验青葳知道这会有怎样后果。
他确信怀里这只死狐狸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雪蕤只张狂地笑,没半点告饶的意思。
青葳发狠用力扳开他双膝。
勉强进入时雪蕤撕着嗓子叫了一声,狼似的惨。青葳心里颤了颤,咬牙继续。
一边做,一边忍不住咬他。雪蕤痛得直骂。泪水混了汗水,将床单洇湿一片。
后来他到底出不了声,断续喘息,只剩发抖的余地。
结束之后半晌,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青葳打破沉默。嗳,洗个澡吧。
雪蕤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有气无力,嗓子早哑了。
老大,拜托你去放水。
也没什么好说。放了热水,便抱他过去。老实说还真有点吃力,毕竟两人身高仿佛。
在浴缸里泡了半天,两个人似乎都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