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呜嗯……”孟令绅有一大堆话可以用来说,道德啊,伦理啊,叔侄授受不亲呐,种种的言辞积压在胸口,却到最后也没能抒发出半句。
那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让喝醉了就会体温升高的男人这么贴着,这么腻着,这么抚弄着,孟令绅,这个从来没有尝过此等滋味的“臭小孩儿”,一下子陷入了情欲的深渊。
他完蛋了。
真的。
不过……也许他只是理智上完蛋而已,另一个人,其实才是更惨的那个。
突然一把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家伙,他直视着那张太过有风情的脸,眸子里传达过来让孟祥光刹那间有点儿害怕了的野兽气息。紧跟着,骨子里潜藏了太久的爆发力,就在对方刚有了一丝危机意识的同时,瞬时迸裂开来。
孟令绅拉着那已经从自己分身上放开的手,力气大到让人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他翻身从浴缸里出来,也把对方拽出来之后,他几下脱掉了自己仅存的衣物。
两个男人,赤裸相对,孟祥光终于觉得恐慌。
酒劲儿醒了一半儿,或者说他之前也许根本没醉到那个程度,现在这样杀机弥漫的环境,更是让他漂移的神志自发的集中起来。他觉得脊椎有点儿发凉。
那个高大的,健康的,结实的,干净的身体,就展示在自己面前,股间是凶猛的物件,眼里是萌发的兽性,话一出口,透着从没有过的强大压迫力。
“明天我会给你请假。”他说,“只要今儿晚上你能活着过来。”
孟祥光膝盖一颤,变了脸色。
“令绅……”
“不叫我‘臭小孩儿’了吗?七叔。”言语之中竟然透出一点邪气来,孟令绅一把拉住那想要逃开的男人,不容他反抗的往卧室走去。
孟祥光挣扎来着,也抗议来着,那被弄疼了的手腕已经见了指痕,可越是让他放开,束缚就越是勒紧。终于进了他的房间,那格外熟悉的,原本应该是自己避风港的屋子,便瞬时弥散开类似犯罪现场一般的紧张气氛。
“令绅,你别闹!……哎啊!”被一甩手推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孟祥光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套子在哪儿。”没有语调的提问,简直更像是审讯。
“你、你不会是……”膝盖哆嗦起来,孟祥光下意识的看向床边的抽屉柜。
“在这儿?”敏锐的眼很容易捕捉到那不会撒谎的男人眼神里的讯息,直接拉开最中间的那个抽屉,孟令绅挑起嘴角,“果然,你还和小时候一样,藏东西从来藏在这个位置。”
抽屉里,塞着几盒未开封的套子,旁边,是同样未开封的ky。
好极了。
“令绅,你当真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颤抖,孟祥光看着对方打开盒子,把他最爱用的冈本套子挺粗鲁的甩手扔在床上,而后又抬起眼皮,看着那高大的男人逼近,终于软了态度,“令绅……那个……你不会想那什么我吧……跟你说,我、我可从来没让人那样过,或者,还是我那样你吧,至少我业务熟悉……令绅,你听见没有啊……”
他听见了,听的很清楚,只是根本不打算认可。
“办不到。”只是短短三个字,就否决了全部提议,孟令绅伸手拉住那想要往后撤的脚踝,而后整个人压了过去。
好重。
不,不该这么说,孟令绅距离超重还远有一段距离,该说是那个从来压着别人惯了的家伙第一次让人压住,颇有些无法适应。
闪着极其强势眼光的野兽,开始准备张口吃人了。
他的“受害者”想要推开那肩膀,然而终于没能如愿以偿。
八
那所谓的爱抚,一点儿也谈不上有技巧。
然而当中的热情,却炽烈到让人毫无挣扎的余地。
孟令绅弄疼他了,恶意揉捏胸前同样没被别人如此捉弄过的柔弱点时,用力把玩股间即便害怕了也还是会兴奋起来的器官时,乃至生涩的反复亲吻时,都弄疼了他。孟祥光真想喊一嗓子“这儿不能用这么大劲儿!那儿他娘的也不能!”,可最后,都还是没喊出来。
他的力气,只能用在毫无效果的反抗和四面八方涌来的紧张情绪上,再也分散不到别处。
而后,当那张有时甚至比他还刻薄的嘴,忽然贴上了他已经被抚弄了好一会儿的分身,孟祥光就真的没管住自己的声音。
他叫出声来了。
这小子!竟然还会这一手?!
那唇舌的动作毫不熟练,唯独义无反顾的勇猛说明了这绝对是撞破道德壁垒的初体验。孟令绅的牙齿刮疼了男人最怕疼的地方,但那器官却不见半点萎靡,反而因为疼痛刺激的更加昂扬。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受虐狂,孟令绅尽最大可能,将那灼热的东西吞咽到深处。
“啊啊……!令绅!你……”孟祥光连嘴唇都颤抖起来。
舔过他下半身的,孟令绅绝不是第一个,然而在他乐于让那些可爱的或者妖孽的年轻男人这么侍奉自己,甚至有时故意射在别人脸上的过程中,所体验到的愉悦,却都远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
他怕了。
他怕了这过于强烈的快感,也怕了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稍稍放松了唇舌,吐出那已经快要射出来的物件,孟令绅只是在顶端轻舔,而后完全离开。他抹了一下嘴唇,伸手抓过刚才打开包装的ky。
微凉的胶状物被一根指头带进身体内部的刹那,孟祥光差点儿哭出来。
我的老天爷啊……!他要玩儿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