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搁这儿抱怨委曲求全?还是筹谋瞭别的什麽。
“地上还这麽冷,你都不问我一句。”莫馀霏似乎真在装可怜,嘟囔著说。末瞭又很有自知之明,“当然,这个不能怪你,本来就是我自己要这麽做的,你也没义务关心我。”
声音也控制得刚好,恰巧足够谭千觅听见。
“……”
她这麽直白地装可怜,自己反而不太敢信瞭。
“晚安。”刚嘟囔完委屈,又恢複正常音量道晚安。
“……晚安。”谭千觅艰难憋出两个字,试图用这两个字驳回莫馀霏的所有发言。
到最后隻驳回瞭她自己,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你哪天要是有话说话我就谢天谢地瞭。”她小声挽回。
“如果你想的话。”莫馀霏又恢複瞭,一句话一万个含义。
“……”坏瞭,她不会真不高兴瞭吧?
“刚才那样就很好。”她忙挽回,“刚才虽然装瞭,但至少是真的是吧,也没打哑谜。”
莫馀霏轻轻笑瞭声,“那些倒是无所谓啦,睡吧,好梦。”
“……”
操,她要爆粗口瞭。
偏偏这麽一折腾,这段对话紧箍咒似的在脑子裡转,她想忽略都不行,翻来覆去闹得她睡不瞭。
“真的没事儿,刚刚就是逗著玩儿的,我知道你会揣摩我心思所以逗逗你。”没几秒,莫馀霏体贴解释:“再纠结就睡不好瞭哦,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吧?我哪儿那麽脆弱。”
谭千觅确实对她有“不脆弱”的判断,但是这麽被人一再让步,心裡还是不舒服。
憋瞭一会儿,她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明著揣摩这人瞭,不然她俩一人八百万个心眼,斗到最后俩人都无解就算瞭,关键是还影响睡觉。
“你上来吧,天确实凉瞭。”她往旁边挪瞭挪,边给枣边给棒子,“不准动手动脚,当然我猜你也不会。”
莫馀霏没照剧本来,“你怎麽知道我不会?”
“……给你三秒。”
于是继续按照剧本来瞭。
谭千觅观察过,她一直都是平躺,自己是侧躺,怎麽也不会睡到一块儿去。
而且说实话她倒也没多大感觉,睡一张床而已,又不是上瞭床。
莫馀霏显然不这麽想,她的呼吸都变瞭分寸。
她怎麽不对劲是她的事儿,谭千觅反正是舒服瞭,而且说实话这人身上香香的,躺一张床上还挺让人心情愉悦。
于是怀著这种愉悦的心情,她安心地入睡瞭,十分迅速,估计连两分钟都不到。
察觉到她均匀呼吸的莫馀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