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已经不感兴趣,她双目沉沉地看向苏砚心,“别哭瞭,弄得好像我负瞭你一样。”
苏砚心呜咽瞭一声,抽抽搭搭地点头,模样凄楚可怜。
江羽嘴唇动瞭下,好似有千言万语,但下一秒惊觉完全没必要,又戛然而止。
她转开脸,久久过后隻剩一声叹息:“苏砚心,前几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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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时,小腿突然隐隐作痛,滋味很不好受,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江羽猜测可能是这两天活动量太大导致的,不敢再下地走路,老实待在傢休息。
但症状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江羽不敢再拖,当即去瞭医院做检查。
医生看完片子,一脸严肃地问江羽:“你的腿还想不想要瞭?”
江羽心裡咯噔瞭一下,惴惴不安地问:“是很严重吗以后还能恢複吗?”
医生训斥道:“现在知道害怕瞭,之前干什麽去瞭,再三交代的话就是听不进去,非要等出事瞭才长记性吗。”
江羽惭愧地低下头,试图解释:“上次複查结果挺好的,我以为——”
医生打断她,苦口婆心地劝告:“你腿恢複的再好,也是经过一次大手术的,人的骨头其实很脆弱,损伤之后它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慢慢愈合,你倒好不到一个月就开始下地走路,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啊,我拜托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自己的身体健康啊。”
江羽抿下唇,轻声道歉:“不好意思医生,给您添麻烦瞭。”
医生叹瞭口气,直接命令:“这次回去一定不要再下地走路瞭,就待在傢裡哪儿也不要去,好好休息。”
江羽连连点头,说:“好。”
有瞭这次的教训之后,江羽不敢不把医生的话放心上,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过傢门。
骨折需要的恢複期过于漫长,终究还是没瞒过沉玉华,沉玉华得知之后,坐在沙发上气得直掉眼泪。
江羽凑近安慰她:“妈,没事,我这都已经好的差不多瞭,好瞭别哭瞭。”
沉玉华抹把脸,回过头看著江羽质问:“出瞭这麽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心裡还有我这个妈吗?”
江羽嘴角轻轻扯瞭下,强颜道:“你跟岳叔难得出去玩一趟,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立马就回来瞭,我这又不是什麽大问题,没必要折腾你。”
沉玉华忍著泪水,问她:“什麽叫没必要,你是我的女儿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的女儿都住院瞭,我这个当妈的还在外面潇洒,这像话吗?”
江羽当初不愿意告诉沉玉华,就是这个原因,怕她有心理负担,她不想沉玉华这辈子都围著她这个女儿转。
妈妈隻是一个身份,沉玉华不应该被一个身份束缚住,她作为独立的个体明明可以去过轻松幸福的生活。
江羽看著沉玉华,认真道:“妈,我已经是大人瞭,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整天为我担心,如果真遇到解决不掉的事儿,你不问我都会告诉你的,这次我是觉得不严重,才没跟你说。”
“腿都骨折瞭还不严重,那要到什麽地步才算严重啊。”沉玉华吸下鼻子,不容置喙道,“这段时间我就住你这儿,寸步不离地照顾你。”
江羽转头问:“那你店裡怎麽办?岳叔一个人忙不过来。”
沉玉华站起来,把菜往厨房提,“忙不过来就招个店员,你现在这样,我也没心情开店。”
怕再说下去惹沉玉华不高兴,江羽点瞭下头,勾唇说:“好。”
圈子裡更新换代很快,经纪人这个岗位尤为重要,不能太久没人,但碍于行动不便,江羽隻能先在傢裡办公。
这样一来,傢裡隔三差五就会来同事和艺人,沉玉华每次都十分热情地做饭招待她们。
江羽见沉玉华这样太辛苦,决定请个阿姨来帮忙,没想到被沉玉华一口回绝瞭,“每天就做个饭辛苦什麽,你可别花那冤枉钱。”
江羽知道沉玉华的脾性,隻好作罢。
沉玉华收拾完厨房,又忙活著去给江羽洗水果吃,一刻都不歇不下来。
江羽催促她坐下来休息会儿,沉玉华嘴上说好,但就是闲不下来,眼裡全是活儿,刚坐下不到五分钟,看见阳台上晾的衣服,又起身去收衣服。
她抱著衣服在江羽旁边坐下,一边叠一边说:“你就别管瞭,妈这人坐不住,有个事儿做心裡还舒坦。”
江羽笑著摇摇头,“我是怕你累著。”
沉玉华也笑瞭下,“这点活累什麽啊,最难的时候咱们都扛过来瞭,这真不算什麽。”
江羽突然想起父亲,眼神黯淡瞭下,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是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刚吃完饭,江羽这会儿正好休息,沉玉华就跟她多聊瞭一会儿,说起过往不免又提到华嵘。
“对瞭,砚心在你们公司挺好的吧?”沉玉华顺嘴提瞭句。
江羽愣瞭一下,垂眸道:“挺好的,马上就要进组瞭。”
沉玉华长舒瞭口气,笑著点头:“那就好啊,当年欠华嵘总那麽大的恩情,如今总算是有机会还瞭。”
她忍不住转过头交代江羽:“你平时对砚心那孩子一定要多关照点。”
江羽苦涩地笑瞭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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