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扭捏的人,什么事我都想照直了说。跟周毅上床很爽,真正干起来的时候我也不会故作姿态地喊什么不要啊不要的,爽就爽咯,可要是爽到影响我的正常生活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仔细算了一下,加上他这些天在我家的吃穿用水,还有我因为关节酸痛而导致的缺班少点,跟我的日常开销还有日薪一对比,我日他亲娘七表舅的小外甥,妥妥的我得找他要一笔误工费!
周毅这人,单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撂的过他的。
所以我寻摸着……给他下点药?
我这个人也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我觉得下药能有效地降低我俩发生口角后出现冲突的可能性,毕竟现在在我心里,这货的心理状况绝对有问题,起码也有一点施虐狂的成分——我这几天身上的青青紫紫就没断过。
当然我不会承认就算这样我也被搞得很爽就是了,正常的做爱感觉爽是正常的,可是被他搞成那样我也觉得爽……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更让我直想一巴掌抽死他的是这货做起来真的跟狗一样的爱舔人,美其名曰我身上甜,甜我当然知道,可再怎么甜也不能……不能……
幸好这家伙的善后服务还行,我家的一个抽屉里塞满了伤药,每回的事后处理都是他搞的。
话不多说,我下午趁着他上班就去找了老王,问他能不能搞到那种能药倒人,还让人晕晕乎乎没力气的药。
也许是因为我的样子在他眼中还是我弟,他十分狐疑地打量我,“你要药谁?”
我估摸着,老王这人虽说有时候不咋靠谱,不过嘴巴还算严实,特别是我的事,他从不到处乱说,就老实地回答他道:“男的,别的你别问。”
老王神色不明,却又了然地点头道:“明白了,行,这事我能搞定。晚上就给你。”
我挺高兴的,说等我哥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他你帮我不少忙。
老王嘿嘿笑着,跟我寒暄几句就走了。
趁着还有时间,我上街买了点绳子,我家里倒是有尼龙绳,可那东西绑紧了不是勒人嘛。
杂货店的老板看我要买那种绑不疼人的绳子,一脸贼笑地凑过来问我要不要更刺激的?
我一头雾水,“什么更刺激的?”
他神秘兮兮地在店后抱了个纸箱上来,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堆锃亮的手铐!
我赶紧把那玩意儿盖起来,“这种东西你怎么来的!”
杂货店老板轻松地嗨了一声,把那东西拿出来在手里耍了几下,“假的,你看,锡做的,轻得很,不过人要挣开可不容易,这里面还有棉布包着,保证不伤手,怎么样,来一对?”
没想到这个看似正经的老板底下还藏着这种东西。
我对着自个的手试了试,拍下一张老人头,“来两对!”以往万一,脚上也得拷着。
买完这些东西,我接到老王电话,他说弄到我要的东西了。
我特别关照他,“千万别给我整来有副作用的,这东西又不正规,到最后伤了脑子可不好,我就想让人晕一晕。”
老王满口答应,“放心吧,这东西来路有保障,那地儿常有人用,保证伤不了你……那谁。”
我听着糊涂,这老王怎么好像阴阳怪气的,难道被他知道我跟周毅有一腿的事了?
动手的时机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我知道周毅上完一天班必定非常疲劳,他有个回到家先喝杯水的习惯,所以今天我在家里所有的饮用水里都放上了老王给的药。
天罗地网已经布好,就等某人来踩。
果不其然,周毅进门的头一件事就是喝水,而且一点戒心都没有,直接就拿起我放在鞋柜上的杯子喝了下去。正中我的下怀!早知道就不在那么多水里放了。
老王说这种药无色无味,三十秒必倒,我掐着表一数,切,胡说,明明四十五秒才倒下。
我拖着周毅那沉重无比的身子进了卧室,先给他把外套脱了,毕竟穿着西装再绑起来是个人就会难受。刚把那两对手铐给他拷上,还没来得及把他捆起来,周毅的眼睛就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绳子,一脸寒霜,像是在管我要一个解释。
我干笑了两声,心里把老王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是说要药倒人的药吗!这倒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周毅见我不出声,冷冷地开口道:“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完了,听起来他好像很不高兴。而且又是正常模式……我心中掠过一丝不安,把绳子扔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单据,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这是你这些天给我造成的损失费和误工费!”面对正常模式下的周毅我总显得有点抖,毕竟这时候他是在任何层面上都比我更强大的男人。
堂堂公司大总裁根本不把这点钱当回事,“就这点要求?”他挑眉道,“为了这么点钱我给我下药?”
我一惊,一下被人戳破西洋镜,虽然心里更虚了,但还是一咬牙把这次我想说的重点一股脑抖了出来,“你说喜欢我,真的假的啊!”
一室寂静。
周毅轻笑一声,支起身子,“你凑近些,我告诉你。”
他的眼神显得很真诚,我看不出有诈,我傻乎乎地凑过去,刚离他半米远左右,这小子就一跃而起,把我扑倒在地上,手脚麻利地拿到了我扔在旁边的绳子,用一种完全超出我理解范围的速度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
震惊之余,我的大脑极快地运作起来,破口大骂道:“日!你小子哪里学的这种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