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
舞台上的灯光是浅紫、暗蓝、莹绿、晕黄缓缓的交替着,除了舞台以外的地方,却隔个几米才有个射灯,每个桌上有个暗色的盒子灯,到处都是晕暗的氛围,人们听着歌,聊着天,喝着酒。
丁凯和季恪对瓶吹了一支啤酒,把空酒瓶放在一旁。
季恪用牙签吃了一块卤豆腐,问丁凯:“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丁凯笑笑,“你哥给的。嘿嘿,我刚从你家吃了饭过来的。”
季恪很惊讶,“你……你是说我妈这边?”
“你妈这边?”丁凯斟酌了一下词句,“呃,说来也是,我刚才没敢问,你爸呢?”
季恪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爸妈分居几年了,我爸还在原来的郊区那块儿住。”
“哦……”丁凯很久以前也依稀听季惺提过父母在闹,但他没再继续追问,别人父母的事情不好乱议论。他转换话题,“我听惺哥说,你有了女朋友?怎么不带来见见啊?”
季恪摆摆手,“别提了,今天正跟我吵架呢,说我老不记得纪念日。我去,纪念日个毛,什么告白纪念日、牵手纪念日、初吻纪念日……尼玛哪有那么多纪念日!还每个月14号都是情人节,要我送礼物!说是韩国人都这样!切!学棒子干毛啊!懒得理她——!”
丁凯看着他,无语。
季恪忽然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说:“你看到我们家小昊昊没?”
丁凯点头,“看到了,很可爱。长得和惺哥很像。”
季恪还是一脸坏笑,“怎么,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丁凯知道季恪是在卖关子,故意很平淡地问。
季恪有点失望,“你对我哥的情况一点不关心?……哦,他已经给你说了?”
丁凯忙道:“他没说。”
季恪:“你也不问?”
丁凯:“他的事情我不好问。”
季恪显然不信,刚要说什么,忽然嚷嚷道:“哎,我说绕到哪儿去了,我刚还想问你怎么找到我哥的,又给忘了。”
丁凯笑道:“神奇得很,我到新视野广告公司应聘,嘿!巧了!你哥也在那个公司!今天刚见到。我一高兴就送他去接孩子,然后就到你家去吃饭了。”他没说广告公司也有他家的股份。
“哦,那你多照顾一下我哥吧,”季恪叹了口气,“他也挺不容易的。”
丁凯皱眉。
季恪也不打算再继续卖关子,和盘托出了关于季惺和季昊的事情,“这事儿说来我也奇怪,你知道我那老哥的,从小听话得很,但没想到他会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五年前秋天你不是去美国了吗,然后我家就买了这边的房子,房产证什么的都是我哥在处理。那年寒假我回家来,看了房子还挺开心,谁知道我爸就是不愿意过来住,我哥也像失踪了一样,哪儿都找不到人,连过年都没回来,就我和我妈两个人。我问我妈,她说我哥死在外面了。这当然是气话。哎,真是!那段时间我家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