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的季小惺点了个头,坐在了沙发上。
郑凡推着不忿的吴川进了他的房门。
人人都有难念的经啊。
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响,什么东西被砸在了门上,又有两人扭打的声音,季惺担心得要死,几次过去想敲门,又觉得不好,终于里面的吴川带着哭腔吼了一声:“你滚!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想过将来!我不想看见你!再也别来找我了!”
季惺霎时心底沉甸甸,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在成长的过程中,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烦恼和不确定的因素,我们将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郑凡的声音听不大清楚,感觉像是在哄吴川。
渐渐的,里面的动静再也听不出来了。季惺想到他们那天那个热吻,心跳得厉害。又坐回到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惺无精打采地嗑着茶几上的瓜子,电视上演着什么,他也没注意。几乎半个小时后,吴川的房门才打开。
吴川嘴唇和眼睛都红红的走了出来,还是不大理身后的郑凡。郑凡对季惺摊了摊手。
季惺站起身子,“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聊吧。”
“别,季惺,别走!”吴川喊住他,“我们去郑凡家玩,他家没人。”
郑凡也力邀。
季惺只得点头。
这晚上吴川又喝醉了,三人饭吃得差不多,啃着鸡翅膀,喝着啤酒的当口,吴川当着季惺的面扒着郑凡,唠叨骂着,“你这个混蛋,没良心,上了床就不要我了,拔吊无情……”
季惺一口啤酒喷出老远,“噗!咳咳咳……”
郑凡尴尬地捂住吴川的嘴,“川川,你喝醉了!”
“呸!你才醉了,”吴川眼睛朦胧着,脸蛋红扑扑的,推开郑凡,对季惺勾了勾手指头,要跟他说悄悄话的架势,“季惺,我……告诉你,不要当下面那个,疼死我了……第一次的时候出了好多血,他像疯了一样……唔!你放开!”
郑凡又去捂他的嘴。天哪,闺房秘事怎么能到处乱说!
吴川瞪着他,“我警告你,再捂我的嘴我就跟你掰!”
郑凡只得抚着他的后背,“川川别说了行不行,你醉了,去我房间躺着吧……”
“不要!”吴川一听,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躺你床上就没好事,你就会脱我衣服,要插-我……”
季惺眩晕。吴川平常虽然口无遮拦,可还是很有原则的,这种事……啊啊啊啊啊!!!
郑凡急了,一口叼住吴川红润的唇瓣,把他吻得往沙发上一倒。
被吻住的酒疯子发出了“呜呜……嗯……嗯……”的声音,渐渐就伸手缠上了郑凡的肩膀索吻,不让他离开。发出的声音娇媚妖娆到腻死人。
季惺再也呆不下去了,这快要上演全武行了!反正也喝得差不多,就差善后了。他站起来尴尬道:“那个……郑凡,我先走了,你照顾好吴川哈。”
郑凡好容易从吴川胳膊里抬起头来,也是脸红筋涨难堪得要命,“嗯……你走好,不好意思,那我不送你了。”
季惺笑笑,带上门出去。
吴川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睛里染上了一层层热切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最后一句话会抽掉,所以我再加一遍:
吴川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睛里染上了一层层热切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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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副cp暂时不会有太多戏份了~~
中间有一句引用了席慕容的诗!!“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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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吊)字还是出不来?晕死
第二吻
八月底,季惺和郑凡送走了吴川,又送走了郑凡。好朋友都能到外地上大学,说他心里一点痛苦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他和季维时的关系也冷到了冰点,在家里基本不和老爸说话。
季惺知道,老爸偷偷摸摸又和女人有了来往,就算只有一点点蛛丝马迹,只要有心也是可以探查到的。而且厂里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季维时这些年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有人也见到过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风言风语渐渐传到田赛芬的耳朵里。初时田赛芬还不信,后来也开始疑神疑鬼。她的个性比较直,听到这种事的反应就是冲回家直接问季维时。
季维时这人,哄女人是一等一的高明,只要季惺不在跟前,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还撺掇田赛芬与那些讲他闲话的人闹翻。季恪这孩子心也很单纯,自然站在爸爸一边。
这个假期丁凯家很忙,父子两个在市区租了房子,搬了过去。新家要收拾的地方很多,丁凯要上市一中还得打通关系。所以开学前,季惺都没有再见到他。
季惺什么都不在意了,沉默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也不要谁送,自己一人就去了g大报道。
到了校园,季惺的心里痛快了一些。g大在山清水秀的郊区,风景宜人,校园边还有一条清清的河流。校区里到处树木成荫,空气清新,后面还连着小山包和田地,实在是很不错的地方,他的心静了下来。
四年都要在这里度过,不妨爱上它罢。
宿舍里条件一般,八人间,一人一个小书桌,水房厕所都在走廊尽头,也没有洗衣机,晚上11点关灯,不许用台灯之外的电器。后来每个寝室安了201电话,打电话得按着卡拨上十几二十个数字。
季惺买了卡,晚饭后拨了第一个电话回家,竟然没人接!他皱了皱眉头,才突然发现,他拨的是丁凯家厂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