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原本都是属于他的记忆。
无论是幸福、快乐、悲伤、惆怅、苦涩……五味陈杂的感情和那些令人黯然神伤的往事,正在通过梦境的形式一点点地传承给现在的自己。
每一个梦醒的早晨,他都会被淤塞在胸口的沉重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压抑的感觉只有在听到鼬的声音、看到鼬的笑容时才会有所缓解。
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虽然梦里的兄长终日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但至少守在身边的鼬是幸福而满足的。
……
卧室的门口传来蝎反覆催促的喊声——
“鼬,喂喂,别亲了,快出来吃饭!还想不想考试了!”
“喂,喊你多少声了!”
“你个死弟控,这还没到春天呢,乱发什么情!”
直到蝎不耐烦地敲响卧室的门,鼬才缓慢地离开佐助的嘴唇。
佐助慢慢地睁开双眼,鼬贴着他的鼻尖,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用拇指的指腹刮了刮他的面颊。
“乖,等我回来。”
鼬抵上他的额头,贪恋地攫取着他的鼻息,良久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鼬带上门,他修长高挑的背影被重新掩上的房门阻隔在了另一片空间里。
佐助长久地凝望着门口,回想着鼬离开之前那副恋恋不舍的表情,眼睛渐渐变得酸涩起来。他第一次觉得,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的那份独属于鼬的温柔,竟是一种如此令人难过甚至是心疼的感情。
act36
part1缺失强迫症
“学生证、校园卡、涂卡笔、碳素笔、橡皮、直尺……”
站在水槽前的鼬一边刷着碗,一边面无表情地念叨着一干考试必备物品,蝎和鬼鲛拉开各自的塑料夹谨慎地查对着,而迪达拉像是只无头苍蝇似的一会儿跑进屋里一会儿奔到屋外,四处寻觅着遗落的物品——
“碳素笔……我的碳素笔呢?谁动了我的碳素笔,嗯?”
“分你两支好了。”蝎被他跑来跑去闹得心烦,从自己的塑料夹里抽出两支笔丢给他。
“好人,嗯。”迪达拉稳稳接住,收在自己的塑料夹中,然后又开始满世界地寻觅橡皮,“谁看见我的橡皮了,嗯?”
“我有两块,分你一块好了。”鬼鲛丢了块橡皮过去。
“你也是好人,嗯。”迪达拉收了橡皮,又开始满屋子地跑。
“你还缺什么?”鼬将碗碟摞回碗柜,擦擦手,转回身问他。
迪达拉一脸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总感觉自己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