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何在害怕吗?”亲吻不断的落在魏何结实的胸膛上,在魏书的头贴在魏何的腹肌时,魏何听到魏书声音低了下来:“哥哥也想拥有这样的身子,不会生病,不必吃药……阿何,你知道吗,你就跟你父亲一样讨厌……”
魏何不敢动,害怕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魏书的语气一直牵动着自己,魏何的害怕带着怜惜。
“你知道吗阿何,他用枕头蒙着我的脸,我不能呼吸了……真难受……”那声音很平静。
魏何震惊了,他发现自己眼睛已经瞪的不能再大了,父亲……杀了魏书!?
“为什么都这么讨厌我?要置我于死地呢?”
不知为什么魏书渐渐在黑暗中看清了魏书的脸,一双眼睛落在魏何的视线里。
疑问,哀伤……出现在那双细长泛着红的眼里。
魏何陷了进去,心里柔软的像一滩水,随即翻涌而来的是诡异的困意。
魏何闭上眼睛时,分明看到那个人动了动嘴角,往上扬了一点,没等魏何再去探究,便昏睡了过去。
“老爷,她回来了,我看到她了。真的。”
二姨太低头看着魏常德,魏常德眼睛睁的很大,像是受到了惊吓。
“一定是她来报仇了,老爷…”
“你、你……”魏常德看向二姨太,哽咽的开口,“她…她来了?”浑浊的眼里似是有悲伤和内疚又是恐惧,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二姨太原本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两天晚上就跟被鬼缠上了似的,屋外一直有人哭哭啼啼的,总是在惊吓中昏睡了过去,然而半夜又会被唱戏的声音给吵醒,这样一折腾二姨太也是吃不消了,脾气是越来越暴躁。可是当看到魏常德这神情时,心里被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甘。
她冷下脸来咬牙切齿的对魏常德说:“都到这个样子了你心里还是想着她的吧?活着你念那个贱=人想那个贱=人就罢了,就连那个贱人死了她都能赢了我!现在你都快要见阎王了心里很高兴吧?很高兴死后能和那个贱人在一起吧!”
二姨太尖细的声音提的老高,魏常德仿若听不见一般,眼神涣散,嘴里轻轻的念着什么,“她回来了……她是来找我了……”眼泪也从眼尾的皱纹上流下来。
二姨太见魏常德这样气急了,“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陪了你几十年了,什么都没有得到!你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对不起我!”
二姨太就算平常刻薄泼辣也不见像今日这般的失态,叫着叫着便红了眼眶。旁边站着的丫环战战兢兢的不敢吱声,但不知是被吓的厉害了还是怎么着,不小心将身边桌子上的茶杯给打碎了。
而二姨太却也在这时才记起房里还有别人在,带着怒气转头看向身后,那个丫环倒是自己先跪下来:“二姨太,我……我不是故意的……”
“都给我滚出去!”二姨太也没去刁难他们,将下人给赶了出去。
再次看向魏常德,魏常德躺在床上呜咽的哭出了声音,二姨太到了嘴边的咆哮也咽了下去,从来没见过魏常德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即使是在当年那个戏子当着魏常德面从楼上跳了下去的那一刻,也没魏常德难受成这样。
二姨太冷冷的看着他,“到这个时候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如今这副样子都是你自找的。”
魏常德面如死灰。
魏何醒来时发现躺在自己床上,身子酸痛。
外面出了太阳,应该不早了,往桌子上一看,摆了粥和小菜。魏何爬起来,觉得腰都快要断了似的,后面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
脚下虚浮的拿着毛巾擦了把脸,魏何看向镜子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眼底下两个明显的黑眼圈,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发着黄,下巴上还有一圈胡渣。像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魏何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个荒唐事,魏书将他压在身下的其中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可是自己身子健壮也能扛得住,只是这两天气血实在不好。
魏何面露疲倦的垂下眼。“你知道吗阿何,他用枕头蒙着我的脸,我不能呼吸了……真难受……”怎么也忘不掉魏书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魏何现在想起心都跟着疼。
父亲……他、他对魏书做了什么?对,还有秀和又是谁!?
魏何有很多问题想要去问魏常德,将毛巾往旁边一扔魏何便急冲冲的出了门。
“老不死的!”魏何闯入魏常德的房间。
二姨太坐在魏常德的床头,见魏何这么大声囔囔被吓回了神,心下不爽的瞪着魏何。
“你出去!我有话跟他说!”魏何指向门外对二姨太说。
二姨太被魏何这嚣张态度给惹急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怒视魏何,“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不想跟你吵,你出去!我有话对他说!”魏何的目无尊长二姨太也不是头一次见到,但这二姨太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一时间两人便僵持在那里,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就在这时床上的魏常德突然开了口,虽然那声音不大,但两人也是听清了,“你出去……让魏何留下……”
二姨太转过头看着魏常德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可魏常德不像刚才那样情绪激动,已经恢复了镇定,眼睛看向着魏何。
二姨太心里很恼火,但也没法,便恨恨的可剐了魏何一眼。
待二姨太出去后,魏何气的涨红了脸指着魏常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话还没说个完整魏何就给气成了这样,他现在眼中的魏常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恨不得冲向前将魏常德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