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痛苦中的魏常德没有察觉这时的门无声的被推开,却不见人。
细微的脚步声轻轻的响起,魏常德这才觉得害怕,感觉有东西正一步一步靠近过来,魏常德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
突然,惨白的一只手伸向魏常德,轻轻的抓住了魏常德的脖子。
魏常德心被提的高高的,这只手冰冷细腻,贴在自己颈间却让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莫大的恐惧笼罩住周围,魏常德听见“它”说话了。
“你在害怕吗?别害怕,我怎么会杀你呢…我是不会杀你的…”
那声音轻柔的很,含着令魏常德惧怕的笑意。
然而那只手像在开个玩笑似的,一点点收紧。
就在魏常德颤抖起来时它又放松下来,“杀你让我觉得很脏呢…”
魏常德动都不敢动了,他屏住呼吸,心里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可是他害怕,这一刻他只有害怕。什么也想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魏常德是觉得漫长极了。那只手终于离开了自己。
可魏常德也不敢一下就睁开眼睛。
等到感觉它真正离开时,魏常德提心吊胆的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一张不带表情的惨白的脸……
魏常德心脏猛地一缩,眼睛瞪大老大,歪头晕了过去。
魏何是快要天亮的时候睡了过去,眉头高高的隆起,睡着时睫毛上还是湿漉漉的,沾着泪水。原本挺壮实的身子现在瘦了一些,脸色有些黄,鼻梁上还有些淤青。
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看着魏何,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过了好久那个人才做了一个动作,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摸了摸魏何的脸。那画面十分诡异。直到天亮时那个人才消失不见。
午饭时魏常德出现了,他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有些疲倦。
三姨太来找魏常德说起魏何的后天的生日,当她告诉魏何想要请戏班子进魏家唱一夜的戏的时候魏常德的表情很难看,就跟三姨太预料中的一样。
三姨太见状道:“老爷若是不喜欢就罢了吧,我会去同阿何好好说说的。”
“可以。”魏常德突然道。
三姨太微微张着嘴有些反应不过来,“老爷你同意了?”
“嗯,他若是开心就随他去吧。”魏常德说道。
三姨太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魏常德又道:“这是次例外。他的生日宴你去操办吧。”
“谢谢老爷,我这就去同阿何说。”三姨太欢喜的离开。
三姨太一走二姨太就来了,刚才的那番话她都是听了去的,心里有些不适滋味,冷嘲热讽道:“立琰生日时也只是办的简简单单的,昨天刚死了人,家里还弄的闹哄哄的做什么,依我说呀,魏何生日还不如不办的好,改个时间再补办不也是一样吗?”
魏常德见她来了之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种事情你若是也计较就也跟着去办一个吧,天天办,你想怎样便是怎样!”
二姨太表情一僵,但心里再不高兴也没有明着和魏常德吵,她坐下来,适当的转移了话题,“你病的那些天生意都是由立琰来做的,昨儿个我见他气色有些不好呢,是不是要吃点什么东西补补啊…”
二姨太脸上的担忧装的极真,只是那番话的意味不同,魏常德当然是知道的。
也不愿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想也没想便说:“叫人去弄些好东西补补,这么些事就承受不了了?以后还有的是够他累的。”
有的是够他的累的?那意思就是说那老爷以后打算让立琰替他打理生意?
这样一想,二姨太便释怀笑了。
三姨太将这个消息告诉魏何的时候魏何没有露出兴奋,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三姨太没有说话。
三姨太自顾自地说道:“待会三姨娘就替你去约好戏班子,下午叫人在后院搭好戏台,再请些大厨来,在家摆个二十几桌,另外在附近的酒楼里另摆些酒席请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对了,阿何,你也别再住这里了,都替你收拾好了房间。三姨娘叫人来把东西搬过去,你看好不好?”三姨太问道。
魏何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嗯。好。”
来了人搬东西的时候魏何想起了那个程好的人,他对其中一人问道:“程好呢?”
那人回到:“在种花呢。”
“他是花匠?”
“不是,他什么活儿都会做,本来已经不需要人了,可当初他来的时候说不要工钱能三餐都有饭吃就行,所以就用了这个人。”
“他是什么时候进魏家的?”
“二少爷你去外地不久后他就进来做事了。”
“那个人怎样?”
“嗯,还好的,就是有些胆小,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和人来往。”
见魏何皱着眉头没有再说话,那下人小心翼翼的问道:“程好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你叫他过来见我一趟。”魏何吩咐道。
不一会程好来了,见到魏何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二、二少爷,您叫我?”
魏何看着他,沉默了半响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程好眼神流露出惊慌,猛地跪在地上,“我、我只是个下人…”
魏何脸上露出厌烦,骂道:“你他妈还知道你是个下人!别再跟本少爷再装了!”
“我、我没有、二少爷……”程好头埋在低低的,手不自在的抓着衣服。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要是我跟老头子还有二姨太说那个假扮鬼的人就是你,你会是什么下场?”魏何蹲下来,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