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何看着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我找我……找陶少然。”
“少然啊,刚才出门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等他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你叫什么啊?”那个女人态度温和,脸上也是挂着笑的。
魏何摇摇头:“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他,你方便告诉我去哪里了吗?”
女人想了想,说:“我爹好像是让他去谈生意了,但我也不只是具体在哪儿。”
谈生意……
是真的接受了陶少然的身份吗?
看见魏何突然走神那女人好心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如果有事我可以转告给少然的,我是他大姐。”
“没、没事了,谢谢,我先走了。”魏何恍惚的摇摇头,转身走的匆忙。
一回到家就看到程好的着急的脸,问:“你去哪了少爷?”
魏何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将帽子和围巾取下来丢给他,然后径直往楼上走。
“少爷……”程好担心的喊了一声。
魏何头也没回:“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了,没事不要吵我。”
回到房间魏何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他坐在床上,揉着发涩的眼睛,不断的想起魏书那天走的神情和陶小姐的话。原以为魏书这几天是被限制不了出门,心里替他找了各种理由,不停的安慰自己魏书是不可能丢下他的。
“呵。”魏何苦笑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心里好像被人用手在硬生生的撕裂一样,痛的他呼吸都不顺畅。
半夜里程好听到了敲门声,他随手拿了件衣服裹着去开门,心想谁会在这大半夜过来。
门打开便一股扑鼻而来的酒气,冲的他往后退了几步。
门外的人拍拍身上沾着的雪花,清咳了一声。
程好定睛往去,发现是陶少然,不、是魏书,大少爷。
“大、大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程好赶紧将他迎进来,快速的将门关上,生怕冷风再刮进来。
那人不紧不慢的将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来放在手上,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雾气,微微眯起来看着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我回家啊。”
程好自知说错话了,讪笑着挠了下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一身酒气但却脸上依旧白皙的魏书惊道:“大少爷,你是喝酒了吗?”
魏书淡淡的点点头:“恩,喝了一点。阿何呢?”一边问一边往楼上走。
“大少爷,二少爷今天好像有些不开心,早早的就上去睡了。”程好在身后说了一句。魏书脚步顿了一下,又往上走。
魏何压根就一直没睡,楼下的对话他也听了个大半,在听到来到了门口的脚步声,魏何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跑过去将门打开。
门一开便对上了一双细长的眼睛。
魏何眨了眨眼睛,猛地抱住他,“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抚上魏何的后背。
魏何将脸用力的埋在的他的肩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算你愿意去当陶少然我也不在乎了,你别不要我就好。”
直到现在魏何才发现,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魏书是不是会去陶家当陶家的人,他害怕的是魏书会丢下他,用陶少然的身份抛开他,和他再也没有任何羁绊。他对魏书的感情,他自己知道有多深刻,可是关于魏书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魏何不敢去猜测,他并不会认为自己多优秀值得魏书爱,他更愿意相信的是,魏书对他的感情有大部分是被血缘亲情所羁绊。到死都没有出魏家大门,一直被关在魏家用药吊着那脆弱的身体的魏书,真的懂什么是爱吗?这才是魏何一直患得患失的原因。他害怕,他害怕有一天魏书突然清醒过来,将他推开。
“阿何。”
头上传来魏书轻柔的声音。
“阿何,这段时间我没办法经常来见你。”
明明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出口的话却让魏何心跌到了谷底,他僵着身子,抱着魏书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收回。
冰冷的空气混着魏书身上的酒气窜入鼻腔,魏何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晕眩,就好像这酒是他喝的,醉的也是他。
“阿何,你在想什么?”魏书轻笑一声伸手将魏何的脸捧起来。
魏何湿着眼睛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脸,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喜欢陶家吗?”
那双眼里慢慢涌起了笑意,“不是太差。”
魏何不死心:“陶家真的就有那么好吗?”
“也不是那么好。”这下,魏书整张脸上都带着笑意。
“那……”魏何的声音哽咽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在那里,比和我在一起要好吗?”
“是为了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
“什么……?”魏何震惊睁大了眼睛。魏书笑了一声,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因为他们几次三番的打扰,我头一次有点后悔用了这个身子了,可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阿何在一起,有些事是这个身份必要做的,知道吗?”
那双唇柔弱又温热,惹的震惊之余的魏何脸烧了起来,心里想有一块石头落下地来。他闭上眼睛,又听见魏书的声音:“反正,我也不想当你了,我想娶你,阿何。”
“你……”魏何看着他,眼泪夺眶而出,“谈何容易。”
“给我时间,阿何。”
魏书的声音像带着勾魂的神奇,魏何只是对上他此刻的眼睛就完全陷入了进去。
关了灯,魏何还处在飘飘然中,他恍惚间感受到上衣被轻轻的褪下,那双微凉的手将隔在两人之间的衣物都解下后,游走在魏何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