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隔壁的对话,澹风拇指轻轻将刀抵出半分,看了眼沈让尘,意思是动手吗?
沈让尘原本已准备救人,可听到楼七那句“你说你和沈让尘也是敌人”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澹风稍安勿躁。
隔壁雅室剑拔弩张。
楼七口中那扑面而来的信息量几乎将余晚之砸晕,她无奈地闭了闭眼,说:“我若说今夜都是缘分,你信不信?”
楼七:“不信!”
余晚之看着地上被敲晕的坠云和川连,心说这情节也太相似了。
那夜楼七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前来,敲晕坠云和川连之后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那么接下来,她就该把剑拉开了。
余晚之抬起手,小心翼翼捏着楼七的剑往外推,这一次却是纹丝不动。
“沈让尘在哪儿?”楼七冷声问。
“我不知道。”
“我问你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事关注他做什么。”余晚之比窦娥还冤。
楼七将房间扫视了一圈,纱帘挂得到处都是,一看就是个销金窟。
那纱帘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在灯下泛着流光,煞是好看,却十分阻挡视线。
楼七几个剑花就将房内的纱帘砍的稀稀落落,又把剑插回了剑鞘中,房中情形一览无遗,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余晚之摸了摸总算是完好无损的脖子,看着楼七说:“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楼七打量着她,说:“沈让尘杀了我师兄,我得杀了他为我师兄报仇,我盯了他数日,他这几日日日都在醉霄楼宴客,就是这间雅室。”
负心汉
“兴许是他今夜没来。”余晚之想走到坠云身旁去,被楼七拿剑一挡。
“你干什么?”
余晚之指了指坠云,“你上次敲晕她,害她窝在马车里落了枕,在我耳边嚎了好几日,我得把她脖子摆正了。”
“……”楼七无语,“你还有心情管别人?我是来杀人的。”
“又不是杀我。”
“也可以是。”话音刚落,楼七的剑又搭在了余晚之的脖子上。
余晚之这次没管她,摆正了坠云和川连,这才仰头看她,“你要杀沈让尘,当真?”
“千真万确。”楼七肯定地说。
楚明霁总算把嘴里的果子摘下来,活动了下嘴巴,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在沈让尘耳边说:“我怎么听着觉得她那句‘当真’有几分欣喜的意思呢?是我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