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是将林氏禁足。
余老夫人看着满室狼藉,吩咐道:“此事就不要往外头传了,兴此怪力乱神之事,传出去你父亲恐怕都要被言官弹劾,剩下的交给你了。”
余锦安一味点头,他听见丫鬟进来的脚步,也听见了林氏的挣扎和哭喊。
但他没敢抬头看一眼,因为知道自己是个心软的性子。
人都散了,房中安静了下来。
余锦安这才回神,抱起余晚之,却没处放。
床榻凌乱不堪,符纸散落一地,眼下是没法躺人了。
“少爷。”坠云出声道:“将小姐放在外头矮榻上吧。”
余锦安抱着余晚之出去,坠云抱了被子来,给余晚之盖上。
好好的一个人看着剩下半条命,这件事余锦安是要彻查,留下没走,又喊了大夫来给余晚之看伤。
院子里来人进进出出,耗了大半个下午,几乎是把院子都翻了一遍,该查的一样没漏。
床板上贴了符纸,床下翻出个扎满针的娃娃,上面贴着余晚之的生辰八字,还有大夫在药渣里发现了被人掺了东西。
余锦棠跑来哭了一场,非要问母亲被关起来了是怎么回事,知道之后默不作声地走了。
外头天已经黑了,余锦安也该离开。
余晚之一下午都没开过口,直到余锦安起身,她才问:“二哥,我娘是谁?”
“谁告诉你的?”
余晚之摇了摇头。
余锦安了然,伸手在余晚之头上拍了一下,“别信她的话,也别管你娘是谁,你就是我余锦安的妹妹,旁的什么也不是。”
余晚之抬起头冲他笑了笑,看得余锦安越发心酸。
多日缠绵病榻,本就瘦的人更瘦了,下巴也尖了,额头上包扎过,看着还是叫人心疼。
“此事我还得去回禀祖母和父亲。”余锦安叮嘱道:“早些睡,记得把药喝了。”
他在余晚之的目光中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放心喝,之后的药不会有问题了。”
疯了
房门开阖,夜风晃动了一斗灯火。
坠云站在榻边,看着小姐的表情,过了许久才敢开口,“事情都办完了,小姐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余晚之不是个性格外露的人,她露在表面的都是她想让人看见的,五分真五分假,让人摸不清真正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