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时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加入鬼杀队向食人鬼复仇。
雪舞的父亲没有做错,他的确不应该再和她纠缠在一起,这无论对谁来说都没有半点好处。
于是藤原宗秀拒绝了雪舞的挽留,毅然决然的离开,在那之后便远走他乡,辗转进入了鬼杀队。
后来呢?再后来呢?
藤原宗秀昏沉的意识缓慢的流动。
再后来,在鬼杀队待了几年的他,偶然一次回到京都执行任务,便听闻了雪舞的死讯。
是难产而亡。
当时的她似乎都没有满十八岁。
……
意识再度沉寂,恍惚间藤原宗秀看到了自己这一世的父母。他们就那般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容颜定格在了死去的时候,没有半分苍老,就像从未曾离开过他一般。
“我的孩子,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歇一歇吧,不要再把自己逼的那么紧。”容颜美丽中透着温婉之气的女子一把抱住他,满眼疼惜之意。
“你做的很好。”父亲仍旧那么沉默寡言,在一旁母亲嗔怪的拍了他一下之后,又勉强的挤出了一句:“不要那么早的下来陪我们。”
虽然话语简短,但藤原宗秀依旧听出来父亲对自己的一腔爱护之情,以及对他所做出的成绩的赞赏。
一家人聚在一起许久。事后每当藤原宗秀想要回忆起这段经历之时,虽已记不清楚具体细节,但那股暖意仍潺潺流淌在心头。
“让一让!让一让!”
突然,一阵吆喝声响起,眼前父母的身影如同烟雾般散去。一个额头长角,耳朵尖尖,身材极瘦,穿着一身黑色浴衣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
此时,他的手上还牵着一只……
——玉壶!?
昏迷前才刚被他干掉的玉壶,此时被用锁链套住了脖颈和身下栖身的壶,整个鬼被狼狈的拖着走。偶然遇到一块地上凸起的石头,头顶还被磕出了一个大包,整个身体被硌的一颠,复而重重摔落,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惨叫。
“是你?你做的不错,这家伙在上面可是给我们添了不少的工作量。”男人随意的看了他一眼,诧异过后像是认出他来,随后如此说道。
藤原宗秀看了眼因为被捆着动不了,而在地上艰难扭动的玉壶,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它?”
“我这就是在带它下油锅的路上。”
男人如是说道。
藤原宗秀:“……”
他忍不住掏了掏身上,然而却没有发现一分钱,只好遗憾的对男人说:“可惜我身上没有带钱,不然还挺想让你们多“关照”一下它的。”
男人显然也听懂了他的一语双关,微微一笑:“程仪就不用了,它那么能添麻烦,这边被坑到过,因此想“关照”它的人可太多了。”
那还真是巧了。
男人说完便接着拖着玉壶向远处走去,边走着,还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我就先行告辞一步了,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成为同事也说不准。”
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