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的藤原宗秀第二天便迎来了炼狱家的兄弟二人。
然而身为炎柱的炼狱槙寿郎却依旧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对此,性格略内向的炼狱千寿郎感到有些许尴尬:“藤原叔叔,那个……我父亲喝醉了,所以就没有来,但是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一只封好的礼盒被呈现到藤原宗秀跟前。
在场的都是熟人,藤原宗秀所幸也就没在意什么当着礼物主人的面,打开礼物会显得很无礼之类的俗礼。毕竟这两个孩子应当也很好奇,久未和藤原宗秀见面的父亲究竟送了什么礼物。
盒子就这样被打开,一排排样式精致的和果子被摆放在里面。
在场的几人瞬间愣住,以前藤原宗秀到炼狱家做客的时候,作为女主人的炼狱瑠火每次都会做这个来招待,这也是他最喜欢的点心之一。
但炼狱家附近并没有买这个的,一直在家的千寿郎也没有见到父亲出门去买除了酒以外的东西,这是从哪里来的?
兄弟俩对视一眼,突然间,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了出来,该不会……
藤原宗秀倏然笑了起来:“你们父亲年纪越大反倒还不如年轻的时候了,性格真是越来越别扭。”
因为抹不开面子道歉,即使心里难受也硬挺着。听到朋友受伤的消息明明很想来看望,却还是碍于曾经吵架的事不好意思来,最终只好亲自做了点心让儿子送过来。
藤原宗秀心知这位老友的脾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倒也没恼对方没来。估计炼狱槙寿郎也是打听到他没有受什么重伤,才连面都没露。要是他命在旦夕,估计对方百分之九十会赶到。
剩下那百分之十,则是因为喝的酩酊烂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想到对方依旧颓废的样子,藤原宗秀内心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言。
炼狱杏寿郎心知父亲现在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可以聊,特别对于这位叔父来说,于是便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
三人聊了一些日常琐事,时间便这般到了下午时分,随后两人见到藤原宗秀渐渐面带疲色,便告辞离开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两个月便过去,藤原宗秀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基本都痊愈,虚弱的感觉也消失,心里便想着回归到斩鬼的队伍里。
这时,藤原宗秀的鎹鸦却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
鎹鸦赶到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藤原宗秀心下想着,就听鎹鸦嘎嘎叫着开口:“嘠嘠,甲级队员晋升,开启柱合会议。”
竟然有新的柱要诞生了?
这个人是谁?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一旁的一名医护人员想了想突然说道:“会不会是不死川啊?”
“不死川?”
这名医护人员看他疑惑,随后便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前些天有一名甲级队员成功斩杀了下弦之一,不过没受什么太重的伤,当时治疗的地方距离这边的病房又远,您不清楚也正常。”
藤原宗秀轻轻笑了笑,也没再问。鬼杀队多一名柱级成员是好事,除此之外那个人是谁,名字叫什么,和他并没有太大干系。
他的性格便是如此,无关的事情几乎不会去关注。
不过此次他便要去参加柱合会议了,即使不去打听,也肯定会见到这位名为不死川的同僚。
穿戴整齐的藤原宗秀拿起佩刀后转身离去。
质问
藤原宗秀到场的时候,现在已经有几位柱等候在此了,几人一同站在一处,不知在交流些什么。
悲鸣屿行冥、宇髄天元、蝴蝶香奈惠、富冈义勇……他的眼睛一一略过这些人的身影,最终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身为炎柱的炼狱槙寿郎又没有来参加柱合会议。
不知是推辞了,还是又因为喝的醉醺醺才没有来。藤原宗秀心中思索,过去这么久,他早已经学会了平静对待关于好友身上发生的任何荒唐事。
他索性忽略这一点,直接参与进了交流当中:“新人还没有到吗?”
在场并没有见到任何生面孔。
花柱蝴蝶香奈惠笑了笑道:“大概是因为所在的路途比较遥远吧?对了,宗秀先生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吧?这几天我忙于任务,还没来得及再为你复诊一次。”
外伤是早就痊愈了,却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如从前,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关系?
藤原宗秀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出头的年纪,虽然也算正当壮年,但总是生活在刀锋之中,难免对身体损耗过重。
万事万物终有衰败之时,此乃自然之道。但真到了这一天还是叫人觉得无所适从。
面对蝴蝶香奈惠的关心,藤原宗秀不愿麻烦,于是便说道:“不必麻烦,已经完全康复了。”
蝴蝶香奈惠点点头,便没有再度提及。原本复诊这种事情就是可有可无,因为该医治的地方早就医治了,而蝶屋那边又怎么可能怠慢治疗?
几人正说话间,一个生着白色刺猬头,脸上三道疤痕,敞开队服露出胸前的肌肉,浑身布满伤痕的男人脚步带风的走了进来。
他就是不死川?
藤原宗秀回过头看向对方,眼神眸光一闪。
“主公大人驾到!”
这时一阵女童的叫喊声响起,是产屋敷耀哉到了。
藤原宗秀连同其他几名柱立即上前单膝下跪着行礼。另一边,产屋敷耀哉也落座于台前。
藤原宗秀照礼低下头,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对方,随后却突然间愣住。
柱合会议非有重要事务不会总开,因此他和产屋敷耀哉也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他没想到对方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这等地步,整张脸已经有四分之一被毁容,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