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这种材质的刀的话,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猗窝座笑着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犬齿说。
如果不用这种刀,那又该用什么刀?藤原宗秀情不自禁的愣在原地,脑中似乎有什么在准备破土而出,但却又迟迟无法突破那层束缚,这让他思绪混乱,越想不起来越去想,越去想越想不起来。
原本心如止水的心境竟因此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渴望想起过去,因此不愿放弃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但无论如何却又无法真正记起过去,外界给予他的刺激始终不够。
他难以遏制的有些焦躁,索性果断放弃继续浪费时间下去,准备将猗窝座擒下后再仔细盘问。
他抬眼看着猗窝座,因为刚才陷入思索之中,他暂时没有空闲去想其他,但这次他看着对方完好无损的样子,却突然回忆起了之前时透兄弟和自己都曾先后遇到的那种生物。
那种生物所拥有的特质就与对方十分相似。
拥有被阳光照射到就会灰飞烟灭的特质。
难道想要杀死他们这种生物,需要用到特殊材质的刀才行?藤原宗秀一边暗自思索着,一边应对着对方的攻击。
与此同时,另一边,卖药郎无视了身后的战斗,也开始了自己的使命。
他一眼就看透了武田信究竟为何而留存于世,随即一张张用朱砂绘制着红色咒文的白色符纸,从他的袖中快速飞出,瞬间变成了四面墙,将他与物怪围在其中。
“执念,因为如此强大的执念才得以留存于世,那么你执念的源头又会是什么呢?”
“请,让我看一看吧。”
极富有韵律的说话节奏仿佛蕴含着万般真理,渐渐的,周围的景象变了,变成了一处院落,院中种着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几个孩子在其中奔跑玩闹着,唯有一人即使额间蓄满的汗水,却仍坚持着扎马步,闭着眼睛将身旁的玩闹声无视了个彻底。
“阿信,你怎么不来玩啊?”
一个面容俊秀眼角带痣的男孩子伸出手招呼道。
“是啊,师父又不在,放松一下也没什么。”
一边容貌明媚,穿着一身粉红色蝴蝶花纹和服的女孩手里拿着球也跟着劝道。
但被叫做阿信的孩子就这样无视了他们。
两个孩子撇了撇嘴,不再劝他,转而去了另一处院子里玩球。
从头到尾卖药郎就站在其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转瞬之间周围的景象就又变了,一个发须斑白的男人一脸赞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孩子,丝毫不吝啬的在众人面前夸奖着对方。
“你这一招打的很好,阿信,相比起之前又有了很明显的进步,哈哈哈以你的天赋,不用等我百年之后,这个馆主的位置就可以传给你了。”
“到时候我就将我的女儿阿蝶许配给你。”
阿信有些高兴,但为了在众人面前保持住自己身为师兄的威严,便又强行将原本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
人群中眼角带痣的男孩有些不服气,一旁的女孩见状连忙安慰对方。
时间继续向前,转眼间,画面就来到了十几年后。
年迈的老馆主将要退位,在这之前要将武馆传给下一任馆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选会是实力最为出众的阿信的时候,一个出乎预料的人选却突然杀入重围成了最终赢家。
“柳生次郎。”
所有人顿时转过头,视线一层又一层,最终全部投注到了位于最后方,那名眼角带痣的俊秀青年的身上。
人们很是惊讶,因为对方的实力在武馆里也只是勉强处于中等水平,不比被冠以馆主姓氏的养子武田信,按理来说武田信才是那个能够名正言顺继承武馆的人。
青年似乎早有预料,立刻露出笑容站了起来。
行走间,他略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直到略过了最前面的的武田信,他终于来到了师傅跟前,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院门外,一位容貌生的明媚娇艳的女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卖药郎看着她,这就是之前他曾在院落中遇见过的女子,不同的是,这是生前的记忆,而那只是一个有罪之人的幻想。
画面一转,时间就来到了夜晚,屋内烛火明亮,屋外一片沉郁的夜色中,武田信躲在房门外偷偷听着里面的声音。
“我就说父亲一定会答应的,他就我一个亲生女儿,我又怀了你的孩子,这么大一家武馆怎么可以由武田信一个外人继承?”
一道熟悉的女声说道。
屋外的武田信顿时如遭雷击,后面两人又说了什么,他竟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画面再次转动,这次,是武田信抛尸的画面,对方将柳生次郎杀掉了。
隔天名叫阿蝶的女孩就得到了这个惊人的噩耗,顿时伤心的晕了过去,惹的一旁的老馆主担心不已。
不久后,武田信与阿蝶成了婚,继承武馆的人再次成了他。
两人并不相爱,婚后难免貌合神离,但一直也都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直到某一天……
“是你!是你杀了他是不是!”
阿蝶满脸恨意的看着面前的武田信,随后狠狠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武田信被打,但却仍旧不喜不怒,他定定的看着面前所谓的妻子,半晌张口说道:“是,就是我,你知道又如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挡了我的路,馆主本来就应该是我!”
武田信说到最后眼中骤然闪现出一丝凌厉,吓的对面的女人顿时止住了原本还要继续下去的质问,愣愣的看着面前让她恐惧的男人,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