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宗秀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无不感慨,这或许也是理所应当的,在炼狱槙寿郎没有因为妻子的死而彻底堕落,后与他产生矛盾之前,他们就是关系最好的朋友,同样也是相处最久的朋友。
更别说他的命还是对方救下的,可以说没有炼狱槙寿郎那晚的及时相救,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藤原宗秀。
所以即使之前他们有过一些争辩,但藤原宗秀的内心却还是在意对方的,没有为此而改变。他相信炼狱槙寿郎同样如此。
只不过世事弄人,将他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炎柱不再复过去的豪爽,藤原宗秀也已不再是过去的他。
“还在酗酒吗?”
片刻的沉默后,藤原宗秀坐到了他的身旁去问他。
“……”
炼狱槙寿郎没有回答他,兴许是答案不尽如人意的原因。
藤原宗秀也没有在意,曾经的他会觉得对方是在逃避现实,是在堕落。如今虽然也仍旧没有改变太多想法,却学会了去尝试理解对方,或许对于炼狱槙寿郎来说,只有麻痹自己才不会痛苦。
虽然对方也因此将一些责任抛之于脑后,但人类就是这样,不存在缺陷的人只存在于话本。最起码炼狱槙寿郎没有对不起过他这个朋友,那他就没有权利去指责对方,只有被辜负的人才有资格。
而他问这句话的本意也不是兴师问罪,于是难得唠叨的自顾自继续道:“你已经不年轻了,快到五十岁的人,就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老了一身病的时候才后悔,要是实在戒不掉,也可以尝试着少喝一点……”
他就这般默默的说着,炼狱槙寿郎也默默的听,要是换成其他人,这位如今脾气不怎么好的前任炎柱多半早就掀桌子把人揍出家门了,然而说这句话的是藤原宗秀,好友总是不同的。
院内的葱郁的树下并排坐着两个人,一个脸上带着明显的细纹,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是长发飘逸容颜俊美的青年,不知道的或许还会以为这二人是父子,然而在场只有他们知道,他们是朋友,是独一无二的挚友。
屋内,一个十几岁,长相与中年男人相似的少年时不时的偷偷在向这边瞧上几眼。
半晌,藤原宗秀这才停住了口,问他:“我的日轮刀是不是在你这里?”
他记得有谁说在自己死后,日轮刀被炼狱槙寿郎拿走做了纪念。
他现在所用的日轮刀是在鬼杀队的仓库里借来的,用起来难免时常会感到不合手,还是那把用了十几年的日轮刀更合适他,是以此次前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把刀。
炼狱槙寿郎闻言,当即转过头,冲着屋子高声喊道:“还在那里偷看什么?快给我将那把刀取出来!”
以他和藤原宗秀的实力又怎么会发现不了炼狱千寿郎在偷看?只不过不想理会罢了。
炼狱千寿郎连忙应允:“哦,哦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随后连忙跑进了里屋去翻箱倒柜。
自从有好几次的触景伤情后,他父亲就将那把刀束之高阁,不再去看了。
所以说这不是感情很深吗?那之前又何必因为说错话不愿意低头道歉,而导致关系变僵。
稚嫩的少年颇为不理解的想,却也知道大人之间复杂的关系没他说话的份,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嘀咕着。随即便在箱底找到了那把日轮刀,两只手环抱住刀身,立即便跑出去亲手交给了它的主人。
终于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刀,藤原宗秀深呼吸一口气,内心纵有感慨万千,却也在握住刀柄的一瞬间化为了一片空白,他仿佛同样感受到了这把刀的喜悦,对方和他同样憧憬着这一天。
“——刷!”
藤原宗秀将刀抽出刀鞘,过程中没有一丝滞涩,他细细打量着刀身,刀身银亮没有一丝锈迹,明显可以看出时常被擦拭保养的痕迹。
“多谢你有好好待它。”
炼狱槙寿郎平淡的回应:“不过无事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藤原宗秀不禁莞尔,对方现在这个脾气真是……
他摇了摇头,随即利落的将刀收入鞘中,转过身,神色突然变得异常郑重的接着对炼狱槙寿郎道:“抱歉,槙寿郎,我暂时恐怕不能再与你留在这里畅谈了,对于一些事你应当已经有所了解,无惨或许会因为我产生些什么异动,所以我想尽快回去鬼杀队支援,不想因为一时松懈被他们钻了空子。”
“在这之后假如大家都还好好的话,我必定会再来与你喝酒畅谈。”
听完这番话,炼狱槙寿郎神色突然变的不耐烦起来,冲着藤原宗秀撇撇手道:“既然要去那就尽快去,别在这里啰里啰嗦的,老子还差你那口酒吗?”
藤原宗秀点点头,随即就要准备离开,却又在踏出院门之前停下来脚步,背对着炼狱槙寿郎道:
“既然这世上有妖怪,那或许也会有灵魂,瑠火夫人……”
话语未尽,藤原宗秀却没有继续再说,反而先行一步离开了这里。
他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想劝解炼狱槙寿郎不要再继续堕落下去,不然日后到了九泉之下都不一定再有脸面去面对挚爱的妻子。然而话说到一半,却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局外人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适,于是点到即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提醒了一下。
徒留身后的炼狱槙寿郎神情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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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竟然能够近距离接触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却还每天满脸垂头丧气的结束训练回来,因为手脚中了血鬼术而导致萎缩,所以稍晚一些才能去训练的我妻善逸表现的尤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