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不可置信,虽然狯岳一直表现的对他很嫌弃,但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师兄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所以在他的心里,狯岳作为师兄是远远排在藤原宗秀这个素未谋面的空降师兄之上的。
他根本不敢相信狯岳竟然同时会被主公大人和爷爷放弃,主公大人就算了,可能是因为狯岳无意间触犯了什么队规,大不了不当猎鬼人就是,这又不是什么好工作。
但爷爷为什么也……?
“你们说的是那个将人类出卖给食人鬼的叛徒吗?”这时,远远听到他们谈话的神崎葵叉着腰说道。
“你们在专心养伤所以未曾听说,但我作为蝶屋的护士倒是从其他前来治疗的队员那里听说了不少。说起来这个人可是最近十年里唯一被逐出鬼杀队的特例,所以大家对此都很关注。”
“听说这个人从前因为贪生怕死,所以便听从了食人鬼的命令,将收留他的寺庙里的藤花香炉熄灭,将鬼引入了寺庙,导致一整座寺庙的孩子只有一个活了下来。”
“听说岩柱悲鸣屿大人就是这场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明明拼死杀死了食人鬼,最终却被误认为了凶手,要不是主公大人相救,可能早就被执行了死刑。”
“而且他还假传消息,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消息,但却导致了教导他的老师切腹自尽,所以这个人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垃圾嘛,要我说就应该把他处决掉。”
神崎葵带着些厌恶的表情说道,在鬼杀队这种地方,这种人是绝对得不到原谅的。
在场的其余几名知晓这件事的女孩子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对于神崎葵说的话连连点头。
嘴平伊之助听后挠了挠猪头道:“俺也不喜欢这种人。”
灶门炭治郎想起自己刚回到家却看见满地的鲜血,以及母亲和弟弟妹妹尸体的场景,也不由冷下了脸:“确实太过分了。”
“怎,怎么会?师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还有爷爷,你们说爷爷切腹了,那他现在怎么样?快告诉我啊!”
我妻善逸听后先是一脸失魂落魄,随后想起了唯一对他好的爷爷,突然焦急的大喊道,一边作势立即就要冲出去看爷爷,结果却一头撞到了面前的藤原宗秀身上。
腹部还没好全的伤被这么撞了一下,藤原宗秀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却还是安抚的说道:“老师他虽然受了伤,但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因为狯岳的事情很伤心。”
我妻善逸放下心来,但随即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狯岳到底假传了什么消息?”
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居然会让爷爷切腹自尽?
其余人也同样好奇的看着藤原宗秀。
藤原宗秀叹了口气,却还是说了出来,毕竟善逸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他对老师说我变成了食人鬼,甚至还编造出了莫须有的人证,所以老师一个想不开就……”
几个女孩最先忍不住了:“这也太无耻了吧?况且藤原先生既然能在阳光下行走,一看就不可能是食人鬼,他这不就是诚心在害他的老师吗!”
“对啊!对啊!”
这时灶门炭治郎嗅着鼻端越来越明显的血腥味,不由疑惑的:“奇怪,哪里来的血腥味?”
随后他就一路闻着气味来到了藤原宗秀跟前,与此同时一眼看到了对方腹部氤氲而出的一片暗色。
“藤原先生?你,你受伤了!”他惊讶的说。
其余人也看到这一幕,我妻善逸瞬间也想起了自己刚才好像一头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不会是他撞的吧?!不可能啊!他又不像炭治郎一样头铁,怎么可能一撞就把人撞出血?!
一群人顿时就将带着伤仍旧一脸淡定的藤原宗秀推搡着进了医务室重新包扎伤口。
在和师兄的第二次见面,我妻善逸成功将对方送进了医务室,并虔诚的祝愿自己不是遇到了来自师兄的碰瓷。
日常
被吓的一阵慌张的我妻善逸就差没“噗通”一声的在病床前跪下来求藤原宗秀不要死,不过还没等他跪下,就有人当即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及时令他悬崖勒马。
“藤原先生只是伤口被你这个白痴碰到所以渗出了一点血,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在干嘛!”
神崎葵叉着腰柳眉倒竖。
藤原宗秀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师弟还真是个活宝。
褪下衣物的藤原宗秀身材劲瘦而有力,腹部狰狞的伤口格外惹人注目,护士一边为他擦拭上药,一边还在嘀咕着这到底是怎么伤的,为什么看着反而像自己动的手。
藤原宗秀垂着眸子闭目养神没有做答,不过却不代表其他人会不知道。
“还不是他喜欢充英雄,因为一个垃圾的话居然就自己动手切腹。”蝴蝶忍隐约带着怒气的声音远远传来,说出的话却令在场的其他人顿时精神一振。
灶门炭治郎一惊:“什么?藤原先生腹部的伤居然是他自己弄的吗?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
这句话也恰好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在场的人脸上几乎都带着疑惑不解,藤原宗秀见蝴蝶忍一来就直接将自己的底给掀了,也是一阵苦笑:“我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一方面老师的事情我确实也要担负一部分责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落人口实,传出去以为我们鬼杀队待人不公,凭白将人逐出去。”
蝴蝶忍走了过来,一脸气鼓鼓的:“再有考量让自己受伤还是算了吧,又不是完全没有其他方法,你这分明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