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里小游戏特别多,陈方旬无奈地摇摇头,也正是因为这些习惯爱好,他很难把齐元霜和一个成熟男性挂钩。
很有童心的人。
Rs7在地下车库停下,齐元霜从游戏里抬起头:“到了吗?”
“嗯。”陈方旬拔下车钥匙,打开车门下车,回过头就见齐元霜从车上下来,抓着手机在原地跳了两下。
更像小孩了。
进电梯回家时,齐元霜盯着陈方旬就没移开视线,陈方旬给他看的满脸疑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是,只是想请求你一件事。”
“什么?”
“我真的不可以摸你的头吗?”齐元霜诚恳问道。
陈方旬:“……”
“小齐医生,你很记仇啊。”他失笑道,盯着齐元霜的额头,手指有点痒,特别想屈指弹他脑门。
齐元霜双手合十,情真意切道:“我都给你碰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这话能用在这里吗!”
电梯楼层快到了,齐元霜收起手,可怜巴巴道:“好吧,今晚小齐医生只能怀着遗憾入眠了。”
“行行行,败给你了。”陈方旬无奈道,微微低下头。
然而他预料到的摸头杀并没有,齐元霜抬起手,迟疑了一会儿指尖才碰到了他的头,紧接着点水般收回了手。
“一片花瓣而已。”他手里拿了片小小的花瓣放在陈方旬的手心。
“你直接别问上手拿,还能趁机摸我头。”陈方旬拿着那片花瓣,想了想放在了齐元霜的头上,“送你了。”
齐元霜摸下那片花瓣:“我像是趁人之危的人吗!请不要怀疑我高洁的品格。”
“而且……”他嘀咕一句,“你不是说不喜欢别人不征得同意就随便接近你嘛。”
陈方旬一愣,电梯门打开了。
齐元霜靠着轿厢,随意和他摆摆手:“拜拜,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陈方旬看着电梯门合拢,心间那一点未曾预料的波澜似乎也随着电梯一起上升了。
他又想起了傅长阙和他说的那句话。
“他看你的眼神,分明是——”
陈方旬开始回忆齐元霜看他的眼神,每次和齐元霜见面时,他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笑意,一双眼格外明亮清透。
他蹙着眉打开家门,还是想不到后半句是什么。
毕竟他也只能看出齐元霜见到他很开心,更多的情绪某位家庭医生也没有表露出来。
他站在客厅里,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声带着狂喜的欢呼,一声过后就保持了安静,再也没有了外放的情绪表露。
和上回重物落地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客厅里整齐明亮,瓷砖干净到能直接反光。家具摆在合适的位置,全是和装修风格相统一的外形设置,每一样家具都找不出半点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