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楼外已经找不到祁行秋的身影。
无法避免
“最近练得这麽狠?”翟琛看着从机甲操作室退出的祁行秋,表情耐人寻味地打趣道。
周赫趁祁行秋还未收起机甲赶紧摸了一把,惊叹道:“靠,看一次帅一次。”
他不满地推开挂在他身上的翟琛,“开学的时候我说我也要选机甲,你非得让我陪你去上什麽心理学,我又听不懂,烦死了。”
“哎,”翟琛满不在乎地再次搂住周赫的肩膀,将自己挂回去,“就是听不懂才要熏陶一下嘛。”
“我不管,期末我就去改专业,下学期你要陪我加练。”周赫拧住翟琛垂在他胸前的食指威胁道,“要是我被退学你就惨了!”
“好、好!”周赫并没有用什麽力气,但翟琛假装痛得惊叫,还自愿许诺,“大不了我修双学位陪你。”
“这还差不多。”周赫满意地将手中的动作改为捏住翟琛的手指揉了揉。
祁行秋没理两人之间的玩闹,按下机甲胸口内部的按键,看着机甲收缩折叠,最终变为一个三十寸大小的手提箱,拎着箱子将其归置原位。
“龚朔说他直接去校门口。”翟琛对祁行秋说。
祁行秋拿过自己的运动包,“好,等我十分钟。”
他背着包走向实战训练室后方的公共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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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行秋将包挂在墙上,脱下衣物放进其中一层隔袋。
没有片刻犹豫,他猛地挥出拳头,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被调动起来发力,将空气撕裂开,拳风发出呼啸的声音。
然而意料之中的响声并没有出现,拳头安稳地停在墙面几毫米前。
“啧。”祁行秋不爽地从嘴里发出声音,收回右手手臂,甩动手腕。
上一个人用的热水,他擡起左手将水龙头手柄转向另一边,向上打开,冷水兜头而下。
他甩动头,短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淩乱的线条,水珠成圈在空中飞舞,落在地上,又和其他水流彙聚在一起,流入地漏。
邱然淇已经快一个月没理他了。而且两人之间的联系断在一个极其尴尬的地方,他无法随意地主动去联系邱然淇。
他和邱然淇本就是因为临时标记治疗才重新破冰。特殊的高匹配度让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让邱然淇以为自己是为了那种事才愿意亲近他。
这让他最近无比烦躁,只能通过高强度的训练来消耗精力,麻痹自己,以免他一时沖动去见邱然淇。
上次易感期隔离是他忍得最辛苦的一次,对比之下,竟然也显得平淡起来。
因为易感期有期限,他能感受到尽头。
祁行秋淋着水,阴沉的脸色逐渐消失。
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接近邱然淇的机会,他也没料到自己这麽不中用,让局面变成现在这样。
他无数次想起那天他和邱然淇在浴室的事。
但不论推演多少次,结果都是——无法避免。
他没办法猜到邱然淇受伤还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