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仔细打量虞舒云的脸。
司照野擡眸，通过中央后视镜瞥了她一眼。
周瞳抿嘴一笑，“小舒长得好帅呀，这身西装更是称得气质卓然，阿野你说是不是？”
司照野又看虞舒云，“嗯。”
虞舒云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颈。
周瞳八卦：“衣服是阿野给你挑的吗？为了秀恩爱真是不择手段，还和自己搞同款，穿情侣装。”
虞舒云一瞧，发现司照野也是黑衬衫、灰色西装，连鞋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唯一的区别是司照野打了领带，而他没有。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像cp。
他赶忙澄清：“不是，这是好久之前的衣服，碰巧和司先生撞了。”
周瞳一副磕到了的样子，“真是心有灵犀，果然是新婚夫夫呀。”
虞舒云在女孩子面前脸皮很薄，睫毛低垂，暗搓搓看了看司照野。
询问的意思很明显——嫂子不知道他们是协议结婚吗？
司照野关了双闪，平稳起步，沖周瞳说：“什麽都嗑只会害了你。”
周瞳配合地点头，促狭地沖他眨了眨眼。
她重新坐正，发现副驾背后的储物袋夹着一本书，好奇地拿起来看，随即发出尖锐爆鸣。
“阿野，你竟然也看云雪间大大的书！这本《月食》我也超喜欢，简直是经典中的经典！”
她激动地翻动，从书籍中间，漏出一张当做书签的特签卡。
“啊啊啊，竟然还有云雪间大大的to签！阿野你是怎麽做到的，大大从来不搞签售，偶尔微博抽奖才会写to签，我从来没中过一次。难道你就是被大大抽中的锦鲤吗！”
这次换司照野看虞舒云，副驾的男生偏过头，耳朵已变成绯红。
司照野问：“怎麽，他很出名吗？”
“云雪间大大可是大神作者，上限极高，年年有好书。今年的《赛博女王》还获了作协评的网文奖，是真正出圈的大佬，超有影响力。我真不知道大大的脑子怎麽长的，剧情那麽新颖，又环环相扣，世界观那麽庞大又那麽细致，太牛了真的！”
周瞳反複看那张特签，兴奋极了，“字如其人，看这一手字，就知道大大肯定是个超漂亮的妹子。阿野，快和我说怎麽弄到的，我也要想办法弄一个to签，嫉妒死我了。”
虞舒云咳嗽一声，“怎麽会觉得他是妹子，他的微博资料明明写的男性呀。”
“不可能，就是妹子，女频小说有几个男作者呀。男人写女主文，都一股直男癌气息。大大写得那麽细腻，把女性角色塑造得那样好，肯定是超可爱的萌妹。”周瞳眼里迸发出遇到同道中人的精光，“小舒，你也知道大大，你也看她的小说吗？”
虞舒云抠手，“嗯，看过一些。”
“所以你知道阿野这个to签多麽难得了吧。啊，嫉妒，真的嫉妒，我好想要！阿野，把这张to签送给我吧。”
司照野斩钉截铁，“不行。”
“怎麽不行呢，咱俩谁和谁呀。这样，你尽管想条件，给你大哥提，我保证他什麽都答应。”
司照野依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