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区燃提村长,钱婆婆冷笑了一声:“他是不是还和你说三个生意人的故事?还有因为生意人不来收铜钱了,张德峰的兄弟还自告奋勇出去找生意人重新谈合作?”
区燃小鸡啄米式点头:“是是,都说了。”
钱婆婆嘴角拉耸下来:“什麽谈合作,他是让人去把生意人给杀了。”
区燃:“”就,不知道为什麽,忽然有种不意外的感觉。但是阿巧是谁,钱婆婆还没说。
区燃问了,钱婆婆露出了一阵恍惚的情绪:“阿巧啊,是我的远方侄女”
“呼——呼——”屋外的风陡然大了起来,门窗“怕怕”作响。钱婆婆的精神更加恍惚:“阿巧,是阿巧来看我了吗?”她扑过去,一把打开了窗户。
区燃没来得及拉住钱婆婆,大风将它脸上的布巾吹落,一块难看的烧伤疤痕暴露出来。
更可怕的是,窗外,站在一个身着白衣的焦黑人影。
区燃呼吸一滞,浑身都僵住了。
佩赛德看着白影,脸色沉了下来。他的骰子不应该这麽快被破坏,这个鬼怪npc此刻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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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只是个后勤,就不能换个战斗人员进游戏吗?”
“战斗人员?早就不是以前啦,现在还有什麽战斗人员?大家都是游戏策划,你放心,组织上给你安排了一个巡夜人,这在很久以前可是守夜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我——”
“别我了,抓紧时间。还有很多玩家被困在游戏里,现在每一个进入游戏的策划,都是救世主,你就当自己是主角,天选之子,你要相信以一定可以做到。”
“我不——”
“走你!记得碰到某些超维存在的时候态度好一点,他们可不比我们的世界意志祖宗来的好伺候。”
小火苗要努力活下去啊……
漆黑的也,惨白的月光,飘着鬼火的坟茔,破旧的小屋子。
这一切元素堆积起来就已经很恐怖片了,特麽屋里还有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太,窗外再站一个一袭白衣、长发飘飘、浑身焦黑目流血泪的女鬼。
要不是区燃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这会儿搞不好已经要吓疯了。
白衣女鬼一点也不含糊,她对着屋里的区燃和佩赛德愤怒的尖叫一声,紧接着就扑了进来。
钱婆婆颤抖着双手要去触摸她,白衣女鬼一个拂袖,把老太太拨到一边。她也不敢去正面沖击佩赛德,她的身体完全烧焦了,但脑子似乎还在,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瞄準了区燃就沖上去。
灼热感扑面而来,不大的屋子里,因为女鬼的进入,温度开始升高。
区燃肾上腺素激发,就地一个打滚,躲过了女鬼的一下攻击,接着他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找到钱婆婆的位置,两腿一跨就躲到钱婆婆的背后。
白衣女鬼似乎被区燃这个举动气到了,本就面目全非的脸更加扭曲,火星子一阵阵往外冒,须臾间,整个房子就被点燃了。
区燃:“你至于吗?我们有什麽仇什麽怨啊?你看看可怜的老人家,人家心心念念她的阿巧啊,你倒好,一来就放火烧她房子。”
他嘴炮的同时不忘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藏在钱婆婆身后,然而房子的火势蔓延的很快,白衣女鬼一开始还忌惮挡在区燃面前的钱婆婆,随着大火烧起来,屋子里温度越来越高,她开始逐渐失控。
钱婆婆一声一声唤着“阿巧”,情绪痛苦又激动,但她的阿巧却逐渐向着狂化的道路狂奔而去。
区燃见势不妙,一手拽着钱婆婆把她向门口推去,另一手去够离他一臂远的、从阿巧沖进来开始就卡延迟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的佩赛德。
没想到佩赛德站在那里跟长在地板上一样,区燃拉了一下竟然没拉动。
区燃连奇怪都来不及表现,狂化的阿巧就仰天长啸一声,带着熊熊大火瞬间移动到区燃的背后,她张开双臂,自上而下準备擒抱住区燃。
区燃“嘶”了一声,来不及躲闪,挂了半天机的佩赛德忽然动了。
他那根昂贵华丽的手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心,杖尖扬起,略过区燃的脸庞,直戳阿巧的脑袋。
阿巧惨叫了一声,像是被什麽重物击中一般倒飞出去,砸坏了一堵墙后落地滚了两圈。
同时,大火烧上了屋顶,木屋的房梁轰然崩塌。佩赛德搂过区燃的腰,奔腾的水流自大火中突兀的涌出,如巨龙般盘旋着围绕在佩赛德与区燃的身周。
一阵无法形容的恐怖声响在水流中浮现,它仿佛来自深渊的战鼓,敲击在人们的心头。
在这一时刻,无论是处在水流中心的区燃和佩赛德,还是远在他处的玩家,亦或副本里的所有npc,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心理沖击,滋生出一阵无端的恐惧。
陈莹莹一屁股坐到地上,像是又切换回了那个精神紧绷的陈莹莹:“怎麽回事?这是什麽声音?”
方成业哆嗦着手,指向一侧天空:“那、那里是不是冒烟了?好像是祠堂的方向?”
秦修宴眯了下眼,速度极快地往村子里沖去。
方成业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去找陈莹莹:“你——”他问题还没问出来,就看见陈莹莹也踉跄着站起来跟着秦修宴跑了。
方成业唯恐自己被落下,一跺脚就追了上去。
张厚才和其他扮演账房先生的村民看着玩家们沖进村子,有人结巴着问张厚才:“老、老张,咱们,咱们怎麽办?别不是,是那女鬼现在就跑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