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及了一句他们大一刚来的时候。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
然后就响起笑成的声音:“是么,原来你喜欢吃辣啊,我都不知道,见你帮我带的总是清淡的,给你带时也从来不让放辣。”
卫邵歌微微一怔,故意郁闷着:“是啊,我一连吃了好几顿都是这样,嘴里都淡的没味道了。”
“那你也不跟我说啊。”
“这不是你都带来了,我怎么好再挑三拣四的,万一你下次不愿意带了呢?”
“我哪里有那么小气。”笑成哑然失笑。
笑意却又渐渐收敛了。
卫邵歌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既然打破了最开始那么些无形的隔阂,后面的话就自然而然的倾泻出来,他说起了他们大一最为亲密时候的许多事,甚至停下了手里动作,兴致勃勃比划着,好像这三年来不着痕迹的疏远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笑成一边不时应和着,一边快速的整理,很快的,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完毕。
他直起身看向对方。
卫邵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说话就渐渐停顿了下来。
“这三年加起来,我们单独说的话都没有今天一天多。”笑成笑了一句,把最后一个纸箱码上去:“我帮你搬下去?”
卫邵歌脸上的笑意收敛了。
“不用。”他淡淡的说:“一会有人过来帮我。”
正这么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对方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接起电话,他目光慢慢的从打包好的行李上略过,落在了现在已经空荡荡的桌面上。
这一次是真的要告别。
四年前。
簇新的专业课本和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的外文读物刚刚被排列到书架上。
“你是新来的吗?”
那声音平静而克制,却又像是灌满了岩浆的容器,稍一碰撞,就泼洒出灼人的热烈和张扬帝少的天价宠妻。
笑成把刚买的被子从透明的塑料包装里拽出来,整理了一下翻起来的袖子,才转过身。
“笑成。”
他伸出了手,神色却是淡淡的。
对面英俊帅气的男生似乎是刚刚运动回来,头上还挂着晶亮的汗珠,下打量了他一下,笑容骤然灿烂起来,温暖明亮仿若太阳:“嘿,我是卫邵歌,你的舍友。”
他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仿佛再不想松开一样。
灼热的温度透和澎湃的力量通过掌心传递过来,烫得他整个胳膊一颤,几乎是甩开般挣脱了手。
“很高兴认识你。”他说着,笑了一笑,那笑容也是淡淡的,应付似的,并不能看出多少高兴。
哦?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眼前这个所谓的“舍友”。
笑成转过身,继续收拾床铺,显然没有聊下去的意思。
床被都是在学校附近买的,展开之后是一股未曾浆洗过的簇新的气息。他取出被套,开始套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