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家里,已经是两小时之后,妈路上又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打给笑成,一次打给我,都是催我们不要在路上耽搁。
回去吃了饭,我们上床睡了一会,坐了那么久飞机,身上还是挺累的。
第二天我和他去见了我外公,精神确实不如以前了。
笑成估计是提前打了招呼,他也没有很惊讶,见到我还是挺高兴的。只是我从小没怎么见过他,不禁就有些生疏。
但我心里清楚,他是真心关爱我的。
挺神的是,他对笑成虽然态度称不上多好,但几句话里却无不透着欣赏。
老爷子可不是非洲几个援建就能收买的,我心里就猜测着,笑成瞒着我还干了什么赔钱的买卖。
回国没多久,新闻就开始报道他的事迹,称他是民族工业第一人。发声的都是喉舌级别的媒体,没一点私人空间,被引用了许多次,没多久,发改委发布公开讲话提及笑成,说现在缺少的就是像他这样的青年企业家。
我们俩的事情也在网上被报道起来,但全都是非常正面的,甚至还有人写文章,讨论那个讲话是不是透露出什么修改婚姻法的风吹草动。
我当下就笑了,怎么可能?
要知道为这一句,笑成不知道赔了多少钱进去。
我看着网上的评论,心里却想到,笑成当初向我求婚的时候,恐怕是什么都考虑到了。
就像是他分明不喜欢吃辣,却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每次在外面吃,他点菜也总是更顾及我的口味。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
在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对我很好了。
“怎么一回来变闷了?”
忽然从背后被人圈住,他吻了吻我的鬓角,给自己辩解:“今年赶巧,刚好错过了,可不是我不让你去。”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f1赛车在墨市举办,几个朋友看完比赛觉得还不尽兴,非要拉人亲身上阵跑一遍。
然后就举办了个小型比赛什么的,也把我拉上了。
在和笑成在一起之后我已经很少赛车了,也从来没跟他提过,曾经习惯于用这种极限娱乐发泄放纵。
我以前玩得挺疯的,其实笑成都知道,但我不大想再跟提。
我觉得他其实并不喜欢我那样。
因此这次尽管发起的是个很不错的朋友,我还是没答应。不过笑成大约是从哪听到了又没听全,就特意把票买早了,想让我错了开去。
这种私下里的比赛挺危险的,他担心我,却又总是纵容我。
我也没跟他解释。
我挺喜欢看他紧张我的样子。
“没事儿。”我说得挺轻松,站起来把他抱进怀里细细密密的亲着,从嘴唇到耳朵到脖子再往下:“不是还要明年嘛,鲁曼说以后每年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