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觉得火很暖,总是想往火堆靠近,只是一直被家长抓着走不动。小白又尝试地往前走了一步,感觉到扶着自己的爪子力道不对,疑惑地往后看了眼,嘴一张:“吱嗷~”
严泽立即伸出恶魔之爪捂住小白的嘴巴,恶狠狠瞪了它一眼,小白顿时老实了,也不往火堆靠近了,乖乖地站着。
严泽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被秦旨尧靠着的肩膀纹丝不动,怕把秦旨尧弄醒了。
火渐渐熄灭,慢慢连火星都熄了,小白的毛也半干了,毛发又变得蓬松,只是里面还是潮湿的。
小白有些无聊,卷起身体困在地上打瞌睡。
屋外天空厚实的云层薄弱了些许,有了少许光线透露了出来。秦旨尧轻嗯了声,不舒服地动了动。严泽小心翼翼地低头看向秦旨尧,动作轻柔地抱起了他,步履平稳地走进了卧室。
被丢在原地的小白抬头看着家长们离开,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站起身来,随意地走到更加暖和的火灰上。
“吱嗷!”
一声尖叫,严泽风一样地窜了出来,看见在屋里乱窜的火球愣了下,接着迅速按住它,毫不怜惜地在火苗上拍了几下,捂住了发出声音的嘴巴,顺便灭了某‘火球’身上的火。
这一觉秦旨尧睡得格外的香,醒来时听见雨声心情也变得很好。天已经亮了,光线昏暗,外面还下着雨,秦旨尧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
啊!下雨睡觉就是爽啊!
卧室里就他一人,秦旨尧撑着懒腰走出去,严泽也不在家,宝宝们三三两两的在屋里,难得的没捣乱。
“吱嗷~”
秦旨尧听着声音看过去。
惊愣,这家伙事谁?动物应该不会主动跑到食肉兽人家里来吧,阿泽把今天要吃的猎物放进屋里来了?不过……这家伙和小白长得有点像啊,就是小了很多。啧啧,浑身脏兮兮的,和他们家白净圆润的小白简直没法比。
秦旨尧看了几秒才从某食物的眼神中认出了这是小白,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去。
只见小白灰灰白白的毛发中掺夹着密密麻麻或黑乎乎或焦黄的小点,一看就知道被火漂了,秦旨尧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糊味。
“吱吱~”小白无辜地对着秦旨尧叫唤,也不装狮虎兽了。
一群小家伙正围着小白猛嗅,似乎在确认小白的身份,眼里都有着显而易见的好奇。
秦旨尧又好笑又心疼,走过去抱起小白,现在果然闻到了,闻起来味道不错。
秦旨尧摸摸它身上被烧焦的毛发低声道:“这是怎么了?没受伤吧。”
“吱吱~”小白一仰头就舔到了秦旨尧的手,虽然没什么不舒服,但身体感觉怪怪的,也懂得自己被心疼了,于是全面发挥了该被心疼的形象,乖巧地伏在雌父怀里任摸任捏。
“他中午自己睡火灰上了,火没完全熄,外面干了的毛就烧起来了,身体没烧伤。”屋里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严泽提着一袋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笑着解释道:“幸好我怕他吵醒你,听到声音立即出来看,不然这家伙说不定就烧熟了。”
“噗!”明白真相的秦旨尧很不厚道地笑了,看着严泽手里提着的东西问道:“你拿着什么?这么大雨还出门。”
“这是做兽皮要用的果子。”严泽回道。
秦旨尧怕严泽感冒连忙拿了干衣服给他换上,这次的雨大概就是雨季的开头了,屋里存了许多柴,秦旨尧想生火给严泽驱寒,却被严泽阻止了。严泽感觉这次的雨会下很久,柴火还是省着点用的好。
秦旨尧从藤条编制的网状袋子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青色果子,嗅了嗅,问:“这个叫什么?能吃吗?”
严泽大咧咧地抹了把湿发,解释道:“不能吃,这叫涩果,味道又酸又涩,吃了喉咙会发赌,是专门用来软化兽皮的,除了这个,几种果子也有这种效果。”
秦旨尧点点头,捏了捏,涩果挺结实的,用手指掐一下,里面有少量果汁溢出来,不黏手,像清水一般。
“嗷呜~”幼崽们看着雌父拿着新鲜东西立即好奇地跑了过来,最大的老二跑得最快,软软的前爪往秦旨尧腿上一搭,睁着水润润的眼睛盯着秦旨尧的手看。
秦旨尧笑着点了点老二的黑鼻子,递给围着他的孩子们闻,头也不抬地问:“什么时候弄?”
“等皮子干了就能用,估计明天下午就可以了吧。”严泽不甘被孩子抢去注意,紧挨着秦旨尧坐了下来,甩甩尾巴,‘无意’中打了秦旨尧几下。
秦旨尧摸摸毛茸茸的孩子们,心软得一塌糊涂,喜爱地抱起两只,被严泽尾巴扫到果然看了过来,笑着道:“拭目以待。”
整整一天雨势都不曾减弱,满耳都是轰隆隆的雨声,不会让人觉得吵,甚至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像是被浓浓的雨层包围了,一切都被雨水隔绝了,不会突然从什么地方蹿出个什么来。
到了第二天,雨时大时小了。下午,天渐渐亮了起来,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山坡上滑落下浑浊的泥浆,沿着地上的一道道轨迹流淌,鼻子里都是泥土和水的味道。
严泽坐在门口光线最好的地方,把大张兽皮毛面朝下的铺在地上,用尖锐的石刀刮掉皮上多余的油脂。
五只狮虎兽幼崽和一只半焦的绒兽好奇地围在旁边,碍于严泽家长的雄威不敢随意去抓,只等家长把肉末刮下来就在地上舔了吃。
小白见弟弟们都吃,也尝试着舔了舔,砸吧砸吧嘴巴,又低下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