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蛇群被雄父威胁,安分了些,乖乖地等等待父亲们继续喂食。而抢到了雌父手中鱼的幼蛇则张大嘴含住整条鱼,慢慢吞咽,其动作之优雅,犹如作秀一般。整条鱼吞下腹中,还挑衅地扫过每一条幼蛇,引来十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其余的幼蛇期待地看着他们的雌父,希望雌父快点投喂他们。
可舒锦天被第一条幼蛇凶猛地吃相吓到,心有余悸地擦擦手,不打算再喂。
他现在手上还残留着被大力冲击的感觉,本并不是十分重力,但幼蛇的速度太快,被抢的过于突然,还是让人不禁心里一突。
“寒钰还是你来吧,我手冷。”舒锦天不自在地对舒寒钰说道,以手冷为由推掉喂食。
怕自己生的孩子什么的,也太苦逼了有木有!
舒寒钰满意地笑了,头凑到舒锦天脸边轻轻蹭了蹭,好心情地道:“好,天天快去吃吧,放久了就冷了,这里交给我就好。”
“嗯!”舒锦天顺梯而下,逃也似的闪开。看着那些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他就hold不住了看,只好眼不见为净。
天太冷,人吃饱就就爱犯困。舒锦天吃饱喝足,惬意地躺床上消食,不一会儿就迷糊睡去。舒寒钰收拾完洞穴,也跟着钻进了床。
舒寒钰隔着被子抱着舒锦天,眯着眼打盹。好困,抱着天天真好睡,要是没这层兽皮就更好了。
许多物种,小时候的精力都是异常旺盛的。小窝内没人看管的幼蛇们,躺着消完食后,就活跃了起来。纷纷扭动起蛇身,好动地在窝里窜来窜去。不大的一个小窝,被一团扭来扭去的小蛇弄的摇摇晃晃。
很快,刚破壳没多久的幼蛇便不再满足于这小小的蛇窝,目光移向了更为宽阔的洞穴中央。
很想出去看看,可鉴于雄父的淫威,幼蛇们又有些胆怯,谨慎地看一眼盖得严严实实的床,再试探性的伸出一截身子,然后又怯怯地收回去。幼蛇们犹豫徘徊着,把希望打在了身边的兄弟身上,等第一条蛇先出去探探风。
唯一一条抢到雌父亲手喂食的幼蛇打了个哈欠,伸长了身体撑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高冷地撇了眼兄弟们,大大方方地爬了出去。
幼蛇窝里内一时静了下来,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领头的幼蛇。
此时幼蛇身体滑过兽皮毛发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随着幼蛇翠绿纤细的蛇身溜下了蛇窝,高傲地在地上游动,而他们畏惧的床,却没有任何动静。
窝里的其他小蛇才一窝疯地涌出,十条幼蛇一起爬到蛇窝边缘,差点压翻了贝壳为底的蛇窝。
随着幼蛇们蛇尾也离开了窝,被了压迫到翘起一边的贝壳‘砰’地一声砸在地面。
睡梦中的舒锦天睁开了一丝眼缝,又昏沉沉地闭眼。好像听到洞里发出什么声音啊,是他做梦吗?算了,反正大蛇在这,也不怕有贼。
爬出小窝的幼蛇们兴奋不已,稚嫩地身体摇摇晃晃,满地爬行。
唉?这是什么,一条幼蛇顶开了一块他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盖子,就看见一锅白花花的盐。
跟他们睡的窝差不多嘛,里面装的是什么呢?幼蛇好奇地爬进半个身体进去,粘上白色颗粒的皮肤有些痒。幼蛇不太在意,伸出蛇信子舔了舔。
“咝咝~咔咔~……”幼蛇张大了最,不断地吐出蛇信子,嘴里还诡异地发出类似咳嗽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好呛!幼蛇苦不堪言,咸咸涩涩的东西在嘴里化开,弄都弄不掉。
高冷的幼蛇瞬间没了那装逼的气势,翻着白肚皮掉下来。好一会儿才从被奇怪东西呛到中缓过来。
幼蛇左右看了看,见没蛇注意到他,松了口气,蔫掉的蛇身强打起精神,摇曳着找其它东西玩。
洞内最角落的地方,有一块大大的兽皮包裹,幼蛇好奇地望着,心想一定有很多东西。吃过苦头的幼蛇也不长记性,兴冲冲地冲上去,沿着兽皮缝隙钻进入。
嗯!果然很多东西!幼蛇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洋洋自得。
包裹里先是一条条的东西,下面还有很多一层一层的,这些东西都又轻又软,很适合把自己藏在里面!
幼蛇尝试着把自己整条身子都钻进一片片的东西里,只把脑袋留在包裹缝隙边缘,黑漆漆的角落处,隐隐能看见一双发亮的两点。
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幼蛇们显然很兴奋。地上布满了好奇探索的青嫩幼蛇,有在角落处的,有在洞穴宽敞处的。幼蛇们或卷曲,或挺直,甚至还有翻白肚皮的,玩的不亦乐乎。
舒锦天喝多了汤,没睡多久就被尿憋醒了。在暖和的被子里与尿意抗争了许久,舒锦天终于忍不住想要起身。
一直抱着舒锦天睡觉的舒寒钰立即睁开了眼,看着舒锦天还在,微不可见的舒了口气,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轻轻蹭了蹭舒锦天。
舒锦天把衣服拖进被子里边穿边对舒寒钰说道:“我去上厕所,你睡你的,别起来了,我很快回来。”
舒寒钰不放心道:“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外面危险。”
舒锦天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只是在洞外放个水,很快就回来。再说那么远点的距离,我有事叫一声你也能听见了。而且你也别那么小看我,我也有自保能力的。”
舒寒钰正困着,才一会儿眼里就又有了迷蒙之色,很想睡觉。听舒锦天那么说,有些犹豫。
“可以吗!天天不怕?”
呃……!劳资什么时候说过怕出门?不是你一直关着我吗?
“嗯!我不怕!”舒锦天强忍住手痒想挠人的欲望,才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