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想不明白自己没做过恶事，却要冠上恶毒头衔，从而硬生生气哭了。
沈意棠擡手，温柔地擦拭掉裴沅眼角的泪水。
“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不知道裴沅的内心想法，只能试着猜测，“还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后脑勺疼？做了检查，后脑勺没事，不过你撞到了，可能会疼一段时间。”
裴沅耳边朦朦胧胧，只能感受到沈意棠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一个字都听不到。
后脑勺又开始剧烈疼痛，他一手捂着痛处，一手抓着沈意棠的手，顺着他手上的纸擦干眼泪，沖他笑笑。
“就是后脑勺疼，不过现在好多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总不能浪费沈意棠的时间，让他小心照顾自己敏感的情绪。
说不定就是自己脑袋坏掉了，才有这种记忆。
想了下当恶毒炮灰还是当脑子坏掉的傻子，裴沅情绪迎来大逆转。
还是恶毒炮灰吧，起码智商、脸、钱……这些主角标配还都在。
这就够了。
裴沅瞬间转悲为喜，脸上重新出现灿烂的笑意。
他就算当恶毒炮灰也要比其他人都牛。
见他露齿笑个不停，沈意棠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他担忧道：“圆圆，有什麽事一定得告诉我。”
“我真没事。”裴沅抓住沈意棠的手，激动道，“真的！”
人一旦想开，就不慌了。
手指的温度蔓延至心间，沈意棠一怔，垂眸看着那双白皙纤长的手，缓缓反握住。
柔软温暖的感觉扩散，他眼睛亮得出奇，眼底翻涌着複杂无法言说的情绪。
可惜裴沅正沉浸在自己想通的兴奋中，并没有注意到，只觉得他握得太紧，抽出手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
消息提示音响起，裴沅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发的消息，沈意棠忽然躺在他身侧，偏了下脑袋。
炙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洒在脸上，裴沅怕痒，立刻躲开。
“许闻知给你发的消息？”沈意棠问。
裴沅没发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高兴，低头一看手机，还真是许闻知。
“你怎麽知道？”裴沅问，点开消息。
许闻知：“我回来了，晚上出来。”
简单寻常的一句话，裴沅点下一个ok手势发送过去。
一扭头，对上沈意棠灼热的目光，他不禁弯眸一笑，下意识开口：“你怎麽了？一脸吃醋的表情。”
“我？”沈意棠反问，跟着笑出声，“可能我真吃醋了，自己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