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都是同学，干嘛要这样子。”
裴沅：“我也不想跟他那种脑子有问题的人聊。”
群里又安静了，林星川发不了言，疯狂加裴沅好友，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裴沅拒绝，换了个姿势，继续刷短视频。
莫名失蹤的许闻知总算回来了。
“不是，都说是我一个朋友了。我去洗澡了，回来怎麽看你在班群骂起来了？”
“哦。”裴沅说，“林星川欠骂。”
许闻知：“是因为他说江予白吗？”
裴沅不明所以：“他说你们我也骂啊？跟江予白有什麽关系？”
许闻知打来语音电话。
裴沅随手接听，放在一侧，闭眼躺在沙发上。
本来以为许闻知是想和他聊什麽，手机那边却安静到没一点动静。
“你不说话打电话干什麽？”裴沅瞪着手机，恨不得沖进屏幕抓着许闻知脑袋暴揍一顿。
“说。”许闻知失笑，“你今天怎麽这麽暴躁？”
可能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他声音略微嘶哑，还挺好听。
裴沅趴在沙发上，用左手撑住侧脸，小腿弯起，无聊地晃蕩着。
“没有暴躁啊。”
“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江予白什麽时候跟我的地位一样了。”许闻知说。
裴沅想起自己前不久说的那句话，拿过手机：“你就是为了问这个打电话过来？”
“不是。”许闻知缓声道，“还是我那个朋友。”
“我快没耐心了。”裴沅催促他快点说明白。
“你觉得他该不该表露自己的心意？”
“看被喜欢的那个人性格吧？要是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还是算了。”裴沅嘟哝出声，“我又没谈过恋爱，你问这个我也说不出什麽参考的话。”
许闻知沉吟片刻：“那个人比较……迟钝。”
困意说来就来，裴沅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你朋友敢说就表白呗。”
他脸贴在沙发上，闭着眼，听着手机那边许闻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意识逐渐昏沉。
“他不敢。”沉寂许久的手机传出少年小心翼翼的声音，“圆圆，假如那个人是你，我朋友是我，我对你表白，你会如何？”
许闻知换了只手握手机，紧张地透过手机分辨那边的动静。
没想到一直没得到回複。
他心凉了半截，腾起的激动与欣喜顷刻间被浇灭，岔开话题：“我就随便打个比喻，你现在在干什麽？”
依旧没回複。
许闻知挑眉，脑海中闪过什麽：“圆圆？”
“你是不是睡着了？”
平稳均匀的呼吸变相回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