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呢，一名警察表情紧张，快步走过来，对着石向伟耳语了一句。
陈阳坐在旁边，没听清楚，只是听到“张二豹”三个字。
“什么？”石向伟勃然变色。
陈阳心情一沉，从石向伟的表情来看，他就知道出大事了。
“张二豹畏罪自杀了。”石向伟看着陈阳，缓缓说道。
“是自杀，还是被自杀？”陈阳眉头紧皱。
他没想到，这庆功宴还没开就被闷头打了一棒。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外面媒体的口水能把他们喷死。
“法医还在做鉴定。”石向伟神色郁郁。
大家都没说话，但是从脸色就能看出来，每个人心里都很憋气。
“太过分了，我觉得应该重点调查某些人！”吴浩用力一拍桌子。
他终究是年轻气盛，城府没有那么深。
秦龙身后有伞，这不是什么秘密。
据说公安局副局长高大山，就跟秦龙关系相当好。
“慎言，你以为朱局是傻子，就没调查？可你怀疑的那位，人家在外省学习交流，你有什么证据，说张二豹的自杀跟他有关？”石向伟瞪了徒弟一眼。
“趁着消息没扩散，得赶紧提审刀疤脸。”陈阳说道。
他不是警局的人，情绪还算冷静，知道如果刀疤脸知道张二豹死了，再想让他开口，几乎是不可能。
“对，小叶，你赶紧把嫌犯带过来。”石向伟语气急促地说道。
于是，时隔半个小时后，刀疤脸再次被带进审讯室。
但是这次，他的表现完全不一样了，坐下之后，一言不发，不管石向伟跟他说什么，他都是沉默以对。
“玛德！”陈阳恼火地一拍桌子。
不用问，肯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他心里特别窝火，辛苦布局一场，算是白忙活了。
出师不利，大家的士气都有些受影响。
下班之后，陈阳走出警局，一辆挂着市委牌照的轿车停在路边。
“小陈，上车！”周东望降下车窗，对他招了招手。
陈阳心情有些激动，他没想到市委书记会单独找他淡话。
这会儿是下班时间，从大门走出来的人不少，好多人都看见这一幕了。
一个个好奇、探究、羡慕的眼神，投向陈阳的背影。
陈阳内心忐忑地坐到车里，他不知道周东望在这个时候找他，是想和他聊什么。
车子缓缓启动，留下一群人，站在警局门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过来接女儿的谢筱竹，坐在车里眼神也十分复杂。
“警局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周东望第一句话，就让陈阳心里一惊。
“你这次表现不错，如果不是有内鬼灭口，秦龙团伙很可能已经被你抓住证据。”周东望继续说道。
“终究还是棋差一招。”陈阳有些丧气。
同时，他心情还有激动，没想到自己的表现全都被市委书记看在眼里。
“不要气馁，扫黑除恶，本来就不是一蹶而就的事情，我们要有做长期斗争的心理准备。”周东望说道。
车子并没有开向市委大楼，而是一直沿着外环均速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