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告诉你了。”
沈斯年站在床下的楼梯前,声音清冷悦耳,“你睡得这张床,上个月刚死过人,死状和他一样,尸体分成十多块,肠子打结挂在栏杆上。”
楚暮慌张地眨眼,他爬到床边,一脚踩上了台阶,脚趾白皙柔嫩。
听沈斯年又道:“你知道后来法医鉴定死因是什么吗?”
楚暮扶着栏杆,两脚都下了台阶,惶然地看向沈斯年,“什……什么?”
“自杀。”
楚暮惊叫一声,吓得手忙脚乱。
沈斯年朝他伸出手,诱导他道:“快,下来。”
楚暮慌张地下台阶,一脚因为踩得太快踏空,他身形不稳,就沈斯年张开双臂紧紧搂住。
沈斯年一手托着他的双腿,一手搂着他纤细的腰身,鼻尖抵在他的锁骨处,嗅到了他身上怡人的淡香。
沈斯年眸子微眯,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兴奋感,搂着楚暮也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他温热的吐息倾洒在楚暮的耳畔:“别怕。”
“放我下来。”楚暮又惊又惧,拍拍沈斯年的肩头。
沈斯年慢条斯理地将他放在椅子上,触摸到他柔软的后颈是,他收回手,指腹微微地摩挲回味着。
他将手机递给楚暮,说:“报警。”
楚暮接过手机,犹疑地看向沈斯年。
……
寝室暂时被封锁。
他被请到警局做完笔录,天已经黑了。
他搬到了另一栋寝室楼,还是二人寝。但目前只有他一个人住,他对面的床铺还是空的。
楚暮来到新寝室,恍惚地坐下。
他回想起今天沈斯年抱他的情景,就越坐不住了。
正当他慌神之际,门口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楚暮上前去开门,只见沈斯年站在他的房门口,手里拖着他的行李箱和收纳袋。
“你还有东西忘记拿了。”沈斯年说。
楚暮打开门,接过行李箱,不情不愿地道了声“谢谢”。
沈斯年帮他把重物搬进去,并把一个收纳盒特意递给他,“刚才在帮你搬的时候,有东西碎了。”
楚暮眼皮不详地跳动着,他接过箱子打开一看。
他的香水!
他里面的香水全都碎了,箱子里全是碎玻璃片,各种香味掺杂着,让楚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楚暮带着怒意瞪向罪魁祸。
沈斯年眼神平静,他又将六个礼袋递给他,“上次赔你的礼物好像见你不太喜欢,这次的又给你挑了一点,你应该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