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的心跳加,在确认沈斯年就是秦沉之后,他比以前更迷茫了。
沈斯年俯身,在他白洁的脚踝上落下一个吻。
楚暮心颤了下,缩着小巧的脚趾,把腿缩了回去。
“我、我要睡觉了。”他急忙转身,扶着梯子就爬上了床。
楚暮不敢回头看身后,跪趴在床上,因为爬得急,未曾觉沈斯年眸底阴幽的目光。
楚暮连忙拉上了床帘,手机开着电筒,透出微弱的光。
楚暮心慌得厉害,他越是看见沈斯年,相比以前的害怕,更多的是在逃避。
他在逃避沈斯年对他的这份偏执又让人窒息的感情。
他躺在床上,隐约听见了水流声。
沈斯年应该在洗澡。
他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快的心跳声。
他听着洗手间的门被缓缓拉开,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两人寝的宿舍环境奢华,空间很宽敞,但声音去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暮暮。”沈斯年像是走在了他的床下方,声音低缓,“你睡了吗。”
沈斯年缓缓拉开他桌前的椅子坐下,他身穿白色的浴袍,宽肩窄腰,健硕的腹肌隐隐若现,抬眸看着他紧闭的窗帘。
“别这么叫我。”楚暮躲在被子里闷声说。
“我记得我以前都是这么叫你的。”沈斯年一手撑在楚暮的桌上,回忆着自己的梦中的记忆,“我记得我生病的时候,你还照顾过我呢。我们在沙、浴室、阳台……还有地毯上都做过,你爱哭,但哭的很好听。”
“别说了!”楚暮在床帘中伸出一只手,向外扔下了一个玩偶。
沈斯年接住玩偶,幽声说,“以前这间宿舍里死过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楚暮不由得抓紧了身边的被子,目光晃动,带着些许的恐怖,犹疑着:“怎么死的?”
沈斯年说:“他被拖下了床,分尸后摆回了床上,整张皮被剥下,打成结挂在床头,床上全是血和碎块。”
楚暮骤然感觉一阵阴寒,他缩着脚踝,却感觉一阵刺骨的冷意扼住了他的脚踝,像是可怖的厉鬼攥住了他,想将他往黑暗的深渊拽。
楚暮吓得惊叫一身,奋力拉开窗帘,向下方的沈斯年望去,眼尾吓得泛红:“……有人抓住了我。”
沈斯年站起身,向他伸出双臂,“快下来,来我这。”
楚暮赶紧攥着栏杆往下爬,后腰被沈斯年托着抱下来。
沈斯年的一手托着他的腿弯,以一种抱小孩的姿势,将他圈入怀中。
楚暮如幼猫般吓得炸毛,他目光警惕又胆怯,望向自己的床铺,“刚才,刚才有一只手抓着我。”
“别怕,”沈斯年拿手电筒照向他的床,只见他的床铺上空无一人,道:“你看,什么都没有。”
楚暮攥紧了他的衣摆,那种被扼住脚踝的真切感让他感到后怕,他的眼眸泛着可怜的水光,“真的有,我没骗你,它想把我拖下去。”
沈斯年嗅着楚暮身上的淡香,不着痕迹地搂紧了他,目光灼灼,“别怕,说不定是你太紧张了。”
楚暮在沈斯年怀里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不行,我要出去住。”
既有沈斯年,又遇到了这么灵异的事,他已经不敢再睡了,现下毫无睡意,只想逃离这里。
沈斯年拦住了他,“那你想去哪住呢。”
楚暮收拾着背包,回眸,“我要回我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