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完全相同的指纹下达撤退的命令,注视着仇泽雅的表情温和又无奈,最终只是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抱着人转身离去。
看见一切的顾纵轩摸了摸下巴,语气深沉:“原来是这样。”
“怎样?”刑泽越反问。
“我也不知道。”
顾纵轩一脸理直气壮。
刑泽越:“”
他反手给这人嘴上贴了张黄符,末了还送上一个中指。
“她是仇泽雅,”南林招呼来伤痕累累的阿斯莫德,一边给这只恶魔包扎伤口,一边说道,“不管她来自过去还是未来,这个‘仇泽雅’,也就是现在的符今,她都是‘胜利者’,向游戏许下了拯救自己的愿望。”
符今,符今。
三清曾说:福在今。
“差点忘了。”
顾纵轩趴在刑泽越肩上,吹着这人的发丝,说道:“这个游戏最开始所答应我们的,原来是愿望啊。”
[胜者可以获得宝贵的存活机会,与最为渴求的愿望。]
“不过仇泽雅的愿望是救自己?”顾纵轩一字一句的複述,又笑着在刑泽越耳边说了些什麽。
“行了,别乱说,我们都会活着。”
刑泽越轻声呵斥了一句。
南林也是拉着阿斯莫德的翅膀尖,问了句:“感觉怎麽样?”
“呜”恶魔便回了小小一只,精气神都蔫了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看着它眼皮打架的模样,南林也是小心翼翼地抱起它,对阮虞说道,“我们先下去。”
“好。”阮虞如此回答,操纵着遮天的藤蔓缩回地面。
在踏上土地的一瞬间,巫灵便走上前来,垂首站在阮虞身边。
“事情都安排好了?”
他问。
巫灵:“是。”
闻不害也在同时开口,“陛下,我想回审判庭。”
南林看向他,眼神平淡无波,“还有什麽想问的?一起吧。”
“我想问,我弟弟还能活过来吗?”他垂着眼睛,虔诚的如同引颈就戮,那双卸下冷漠的双眼令人心折、哀伤。
南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只是想起了《十字高塔》里的双子教堂,其中的一座教堂已经被摧毁,只留下了一片断壁残垣。
命运始终在冷静的验收结局。
“他真的死了麽?”
南林反问,目光清亮。
闻不害:“没有,衡星阑在濒死前拽走了他的灵魂,我我找不到他。”
他擡起头,眼眶通红,像是哀求,又像是在恸哭,“那个玩偶。闻无伤他骗了我,令善玩偶的功效不是抵挡死亡,而是代替死亡。”